乔嘉茵听完他的讲述心惊不已。
同时也心存怀疑。
比如昨夜那个增加的数值。
若真如景绽所言,这期间有哪个节点,会突然让他的病娇值涨两个点?
还有昨夜她怀疑景绽蓄谋时,系统没有反驳她,甚至还顺着她的话说:
-我说过,他是个恶人
景绽的话没有任何破绽。
但只有她知道,数值的增长就意味着对方不可能完全无辜。
“你不信我?”
跪着的景绽蹙眉,似难以置信,“我说的就是实话啊?”
他脸上生出委屈来,“连县衙都查证过我的话不假,你却还在怀疑我?”
他喉咙艰涩地滚过,眼眶渐渐泛红:
“你是不是在怪我,连累乔阿宝做下错事被抓入大牢?
我明白了,他是你的亲弟弟,而我不过是你一直厌恶的人”
他低头垂下一滴眼泪,满脸失意:“若你想保的人是乔阿宝,我现在就可以去县衙翻供,说人是我杀的。”
乔嘉茵站起身,一直走到他跟前,抬手勾起他的下巴。
她俯下身,眼眸锐利地审视着他的眼睛:
“你确定是他醉酒冲动,而不是受了你的怂恿?”
“你确定匕首是他从你手中抢夺,而不是你恰好塞进他手里?”
直击灵魂的拷问,让景绽衣袖下的手紧紧攥住。
但面上却无丝毫破绽。
只有一双眼睛被水汽模糊,渐渐挤出眼眶顺着脸颊淌下。
“在你心里,阿绽就是这样的人?”
他那双狐狸眼似有什么魔力,其中漾着的委屈看得乔嘉茵心底一软。
她直起身子,暗暗叹了口气。
“不重要了。”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萧方已死,乔阿宝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