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们过了二十余招,身法倒是跟你小子有几分相似。”
他朝刘炎烈抬了抬下巴,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可惜黑衣人太多,最后……”话音戛然而止,囚车外突然响起利剑出鞘的铮鸣。
柳清霜不知何时抽走了陆文腰间的佩剑,剑尖抵在赵天虎心口三寸处,月光将她半边脸照得惨白如瓷:“最后怎样?”
赵天虎盯着剑锋上跳动的火光,沉默片刻,低声道:“十三具尸体,刀口都在咽喉……”话音未落,柳清霜手中的长剑“当啷”一声落地。
她双手死死捂住嘴唇,踉跄后退,绣鞋踩碎了半块焦黑的瓦砾。
刘炎烈箭步上前,托住她的手肘,触到她衣袖下冰凉颤抖的肌肤。
她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丝哽咽:“他答应过我……会回来的。”
夜风卷着未燃尽的纸钱掠过废墟,陆文手中的火把“啪”地爆开一朵灯花,映亮了他骤然失血的面容:“柳校尉他……”锁子甲下的胸膛剧烈起伏,当年在瓦桥关并肩冲锋时,即便被契丹箭雨围困,他也不曾这般失态。
“老君庙在何处?”
刘炎烈弯腰拾起陌刀,刀尖挑起赵天虎的下巴。
这莽汉啐出一口血沫,咧嘴一笑:“兖州东郊外八十里,青崖下。”
他眼中闪过一丝讥诮,“怎么?
赶着去给死人收尸?”
陆文猛地抓住囚车木栏,声音里带着急切:“我跟你们……你伤口的血浸透三层绷带了。”
刘炎烈打断他,目光扫过其渗血的左肩,“何况兖州府还需校尉大人坐镇。”
见陆文还要争辩,他将陌刀横在二人之间,语气坚定:“阿文,莫需多言,你的心意我懂!”
陆文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一袋铜钱,最上面那枚显德通宝背面刻着细小的“燕”字。
他将钱袋塞进刘炎烈手中,低声道:“遇到驿站,换匹快马。”
远处传来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