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赫然写着“瀛洲遗孤”西个字,“有六成是给阵亡将士的抚恤金?”
赵天虎盯着账本上的字迹,突然挣得囚车哐啐乱响:“不可能!
那狗官明明说……聒噪!”
刘炎烈一掌拍在囚车木栏上,碎屑簌簌落在赵天虎狰狞的面庞上,“这柄‘断山’陌刀,你从何处得来?”
赵天虎咧开染血的嘴,露出半截断牙:“爷爷在乱葬岗捡的,怎么?
那老东西的尸首……”话未说完,陌刀己横在他颈侧,刀锋压出的血线顺着纹路蜿蜒而下。
“此刀主人当年率三百儿郎死守莫州,契丹人悬赏千金买他项上人头。”
刘炎烈屈指弹在刀身,龙吟般的震响惊得火堆火星西溅,“城破那日,他孤身断后,让七千百姓从南门撤出——你口中的老东西,正是这把刀真正的主人。”
囚车突然安静下来。
赵天虎喉结滚动,目光死死盯着陌刀镡上裂纹里的箭簇,嗓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一个月前……兖州东郊老君庙。”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天暴雨刚歇,老子带着弟兄们劫了批私盐,正撞见十来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被追杀。”
柳清霜的梅花镖“叮”地钉入囚车立柱,镖尾微微颤动:“说仔细些!”
“那些灰衣人个个戴着斗笠,背靠背摆出个雁翎阵。”
赵天虎伸出被捆住的手,艰难地比划着,“追兵全是黑衣蒙面,戴着鬼脸面具,为首的是个使巨型镰刀的娘们——他娘的,那镰刀柄比人还高!”
他啐了口血沫,眼中闪过一丝忌惮,“最邪门的是,灰衣人明明能逃,偏在原地兜圈子,像被鬼打墙似的。”
旁边的喽啰突然插嘴,声音里带着几分惊恐:“那妖女头发长得能绞死人!
月光底下泛着蓝光,嘴里还念着什么‘太阴锁魂阵’……闭嘴!”
赵天虎瞪了手下一眼,转头看向刘炎烈,“老子瞧见使陌刀的疤脸汉子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