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带着威士忌的凛冽和一种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像烙印,死死封住我所有可能的呼喊。不是浅尝辄止的吻,是攻城掠地的碾压,是惩罚性的撕咬,带着绝对的霸道和毫不掩饰的征服欲,狂风暴雨般袭来。
唔!剧痛混合着灭顶的窒息感让我脑中一片空白。口腔里瞬间弥漫开铁锈般的腥甜,还有浓到化不开的酒精气息。
反抗的念头刚升起,掐在我手腕上的力道骤然加重!
骨头仿佛被液压机狠狠夹住,剧痛闪电般窜遍整条手臂,尖锐的警报在脑子里疯狂拉响。紧攥着的那只价值连城的腕表差点脱手。这只手不能废!
挣扎的动作因为剧痛而停滞了万分之一秒。
就是这一瞬的破绽!
掐在脖颈后的那只大手猛地收紧,强悍地固定住我的头,逼迫我承受这个侵略性十足的吻,不留丝毫后退的余地。身体被完全压制在冰冷的地板和带着他体温的昂贵西装上,形成一种屈辱的囚笼。
痛,在齿间弥漫。
屈辱感像是烧红的烙铁,烫穿每一寸神经,反而压过了纯粹的恐惧。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绝望尖叫:奶奶的镯子还在!
这个信念如同北极星,穿透狂乱的黑暗。我紧绷的身体诡异地松懈了一瞬,像突然被抽掉了所有反抗的骨头。扣在我后颈的手似乎因为这个变化而顿住了零点零一秒。
就是这刹那!
紧闭的齿关悍然开启!不是迎接,是反噬!
舌尖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狠劲,极其精准地刮过他同样炽热的口腔上颚某个位置。
顾临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
禁锢的力量瞬间出现了一丝裂痕。
来不及多想!蓄积的最后一点力气,全部汇聚在被钳制的右手腕上!不是挣脱,而是孤注一掷地将那只冰冷坚硬的铂金腕表,用尽全力,狠狠砸向他的面门!
目标是那张俊美无俦却也危险得令人心悸的脸。
砰!
沉闷的撞击声。
伴随着他一声压抑的、含混的闷哼,掐着我后颈的手终于松开了。压制在我手腕上的力道也骤然消失。
氧气疯狂涌入,我剧烈地咳嗽起来,肺部火烧火燎。口腔里全是浓郁的血腥味和被强行掠夺的感觉。抬眼看去,顾临捂着脸颊后退了两步,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死死盯住我,里面暴戾的火焰依旧在熊熊燃烧,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怒和被挑衅后的极致狂暴。
他那价值连城的脸侧,赫然出现了一块细小的红痕,是被腕表边缘棱角撞击的印记。
很好,没破皮,不足以毁容构成刑事指控,但也绝对足够让这位养尊处优、习惯了掌控一切的大佬怒发冲冠。
你——敢——?!他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周身的气场低得让整个空间的温度骤降。像被彻底惹怒的雄狮,准备一口咬断猎物的喉咙。
空气凝固得如同万年冰川。他盯着我,一步步逼近。皮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清晰的叩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
完了。这一次真的完了。刚才那一下,彻底踩碎了他高高在上的尊严。
就在那暴怒的身影即将再次覆盖下来的前一秒,走廊的尽头,宴会厅厚重的大门缝隙里,突然泄出一点悠扬的钢琴曲尾音和人声喧哗。
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凝固的黑暗!
一个荒诞又极其清晰的念头,如同野草般疯狂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