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忽然将手中的糖梅掷入银盂,声音略显疲惫地说道:“且将人犯移押大理寺候审。”
说罢,又添了一句,“陈卿既精通制糖之道,明日便把新贡的糖霜方子呈来吧。”
陈太初恭敬地叩拜后,退出大殿。
刚走到门口,正遇蔡京疾步而来。
老太师腰间的玉佩与陈太初的玉带钩轻轻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糖霜账册的边角在玉佩上刮出一道细痕,仿佛在这一瞬间,记录下了两人之间无形的较量。
待陈太初走出宫门,染墨早已等候在一旁。
他低声禀报:“漕帮的船已泊在金水河,白玉娘说蔡京别院的暗仓里,藏着二十箱刻契丹文的糖模。”
暮色中的沧澜号升起一面青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船楼的阴影里,岳飞正带着人将真正的虎蹲炮套上粮袋,进行着秘密的伪装。
“嗯,忍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要把配方给要走,那就索性给他。”陈太初说道。
“白娘子,你在汴京消息灵通,这次还要感谢白娘子相助了。”
白玉娘盈盈一笑道“能得到官人的夸奖,比所有的好处都有好处,我就是喜欢给公子传信儿。”
“麻烦白娘子,给王大郎带信,带到出来之后,举家回老家,如果安顿好了,就来大名府来找我。”
“另外汴梁南熏门外的糖酒作坊,王掌柜一走,可就荒废了,红糖制白糖我已经给官家了,那里再生产就不合适了,那就改为漕帮制造水果糖的工坊把,原料还是开德府去拿。”
陈太初炖了一下又道“只是这汴梁的活字印刷需要漕帮给维护起来,待到合适的时候,我会派人来接手。”
“这几年我可能就会少来汴梁了,消息这方面就要靠着白娘子了!”
“大官人这是提携奴家,就请官人放心罢了。”
白玉娘知道,自己对于陈太初来说,不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媚眼如丝盯着陈大郎。
“嗯哼”陈太初不自觉的咳嗽一声,想让白玉娘那勾引性质的眼神回避一下。
话说这白娘子30来岁,也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再加上是过来人,众目睽睽之下依然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的进行挑逗相中的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