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夫梆子声飘过荒野,七七摸到袖袋里硬物——
不知何时被塞了块王府令牌,背面刻着小小的珩字。
5。
祠堂风波
暴雨砸得瓦片噼啪响,
七七甩开滴水的裙摆冲进祠堂,春桃举的油灯被风吹灭大半。
与外男私会!败坏门风!
苏二叔公的拐杖戳得供桌咚咚响,今日不罚跪祠堂,苏家祖宗都要蒙羞!
苏母攥着佛珠发抖:七七是为了家业。。。。。。
家业族老啐了口痰,女子谈生意,跟窑姐儿卖笑有啥两样
哗啦!
七七踹翻香案,账本砸在族老脸上:
去岁修祖坟支三万两,青砖价二百文一块——
她抖开市价单,
实际采购一百五十文,五千两的窟窿进了谁口袋
惊雷劈亮祠堂匾额,四个粗使婆子扑上来。
七七反手抽出袖中铁算盘,钢珠噼啪砸中婆子膝盖。
谁敢动!萧景珩的暗卫破窗而入,刀光架在族老脖子上。
苏父突然咳出滩黑血,佛珠散了一地。
爹!
七七扑过去抵住他后背,扭头嘶吼,李叔!拿我的帖子请王太医!
她染血的手指直戳族老鼻尖,我爹有事,你们全族陪葬!
萧景珩拎着账房先生踹进门,雨水顺着玄色大氅往下淌:
地窖藏的五万两赃银,要现在开窖验货吗
族老瘫坐在地,供桌上的祖宗牌位哐当砸中他脑门。
三日内凑不齐五万两。。。。。。
七七扯过族老孙子赌坊卖妻的契书,
我就把这贴满金陵城门,让大伙瞧瞧苏家‘正统’的嘴脸!
春桃举着账本冲进雨幕:盐市结了三万两!钱庄又到两万!
七七望着廊下滴水的盐船模型,突然笑出泪来。
前世她在这里跪烂了膝盖,今生倒要这祠堂换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