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旧制的龙纹佩,她指尖弹得玉佩叮当响,
现下只有王府库房存了三块——陆公子偷东西也不查查来历
玄色蟒袍掠过花丛,萧景珩捏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轻笑:
本世子昨夜丢的定情信物,怎么在你这儿
他揽住七七的腰,冷眼扫过众人,未婚妻在此,谁敢置喙
假山后传来压低的人声,七七提着裙摆贴墙根。
盐账今晚运到码头,皇叔的人要验货。暗卫嗓音沙哑,世子真要亲自去
萧景珩摩挲腰间染血玉佩,月光照得眉间疤发亮:
十年前他害我父王战死,这账该清了。
枯枝咔嚓断裂,七七后退撞上硬邦邦的胸膛。
偷听未婚夫说话
萧景珩把她按在假山上,呼吸喷在耳后,苏姑娘好兴致。
七七反手抵他胸口:拿我当幌子查案,这‘未婚妻’我可不认!
迟早要认。
他低笑,拇指擦过她袖口沾的盐粒,毕竟苏老板的雪盐,养活了江南半数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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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厅烛火跳得人心烦,北方盐商周老板拍案而起:
苏姑娘的‘汇通天下’票据,跟唐代飞钱有啥区别
飞钱兑铜钱,我这张纸能兑盐。
七七蘸茶在桌上画圈,
苏家盐船走运河,你们马队走陆路,票据互通,利润三七分。
窗外闪过玄色衣角,萧景珩对暗卫比个手势:派两队人,护好她的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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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马车刚出城门,箭矢哆地钉入车框。
黑衣人劈开车帘:苏七七,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七七袖箭嗖地穿透他手掌,反手扯下车帘缠住刺客脖子。
马蹄声如雷逼近,萧景珩剑光扫过,血溅在她男装衣摆。
吓到了他甩掉剑上血珠,扯过披风裹住她。
七七揪着他染血的领口咬牙:你早知道有埋伏
引蛇出洞,他抹去她颊边血点,但绝不许蛇伤你分毫。
更夫梆子声飘过荒野,七七摸到袖袋里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