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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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上我的车。他语气冰冷。

林夏汐迟疑片刻，还是熄火下车。席南洲举伞护住她，两人快步走向黑色轿车。

车内温暖干燥，司机识趣地下车，给他们留出私人空间。

席南洲侧身面对她，眼神锐利如刀：谁告诉你的?

这重要吗?林夏汐直视他，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不做手术?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席南洲冷笑，你找我就为了这个?

南洲。。。林夏汐用他们亲密时的称呼，声音微颤，我知道当初是我伤害了你，但请不要因为恨我就放弃治疗。

席南洲眼神闪烁：你想多了。我不做手术是因为我受够了痛苦，仅此而已。

那你的事业呢?你的未来呢?林夏汐激动地抓住他的手，你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席南洲甩开她的手：林夏汐，你有什么资格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当初离开的人是你！

我知道错了！林夏汐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泪水决堤而出，如果我知道你会冒生命危险去做那个手术，我绝不会。。。

绝不会什么?席南洲打断她，声音里带着讥讽，绝不会嫌弃我是个哑巴?绝不会因为一张照片就不由分说地离婚?

林夏汐哽咽着：我。。。我那时太冲动了。。。

林夏汐，三年了。席南洲深吸一口气，我早已不在乎了。我的人生，我的选择，与你无关。

那颜安宁呢?林夏汐擦去眼泪，你准备拖着她一起痛苦吗?

席南洲皱眉：你怎么知道颜安宁。。。

我知道她陪你去看医生，知道她劝你做手术。林夏汐勉强控制住情绪，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应该为她考虑。

席南洲沉默许久，忽然笑了：林夏汐，你还是那么会揣测别人。颜安宁只是我的朋友，没有更多。

林夏汐愣住：可是。。。传言说你们要公开恋情。。。

传言而已。席南洲冷淡道，我从未想过再婚。

车内陷入沉默，只有雨打在车顶的声音。林夏汐小心翼翼地问：南洲，你还恨我吗?

席南洲转头看向窗外：恨?我没那个闲工夫。只是觉得讽刺，当初你嫌弃我是个哑巴，现在我又要变回哑巴了。

南洲，答应我，做那个手术好吗?林夏汐声音颤抖，就算。。。就算不为我，也为你自己。

席南洲闭上眼，仿佛在忍受某种疼痛：你永远不会明白那种痛苦有多强烈。上一次手术后，每一次开口说话都像是刀割。

但你挺过来了，不是吗?林夏汐轻声道，你已经证明了自己。

证明什么?席南洲苦笑，证明我配得上林导?还是证明我不是废物?

林夏汐心如刀绞：南洲，我不该说那些话。。。我真的很后悔。。。

晚了。席南洲打断她，司机马上回来，你该走了。

林夏汐不甘心：下周二的复查，我能去吗?

席南洲沉默片刻，终于点头：随你。但别抱希望，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雨依然下着，林夏汐下车时，席南洲没有为她撑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