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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场舞弊案动摇国本,抓的抓杀的杀,朝局动荡,人人自危。
没有皇后的帮助,景行十分艰难,屡次派人送信问我圣意如何,我没有理会。
只有秦霜逆天而行,扮作丫鬟进了太子府,势与太子共沉沦。
又是阿娘祭日,我告假出宫祭拜,秦霜候在义塚多时,见了我便双膝跪地,期期哀求:阿琯,求你了,救救太子吧!
我视若无物,径自取出带给阿娘的祭品,点燃黄纸,火舌舔过,纸灰漫卷。
阿娘,快了,他们都会像这样跪在地上哭着求你原谅。
见我不说话,秦霜哭得更大声:求求你了阿琯,峥儿的事我再也不会提了,求你救救太子,只要你肯出手,明日我便回老家,再也不会出现在你和太子面前,我再也不会同你争了。
她私下见我历来跋扈,今日这般做作必然是表演给谁看。
我不语,不过片刻另一座坟后果然冲出一人,是景行。
他咬牙切齿:你不救便不救!为何这样糟践霜儿!别忘了,题是你偷的。
我站起来,斜睨他一眼,笑了:殿下,我什么都没做。
虽不知他二人怎么跑出来的,但有这本事不去找寻活路,反而来我这里闹上一通,真是蠢得没边。
够了!霜儿!不要求她!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真该如秦大人所说,剁了喂狗!
眼见景行率先离开,秦霜缓缓站起,得意笑道:他还说你对他一片真心,定会救他,我今日便要让他知道,这世上,只有我秦霜待他最好。
你娘蠢,你更蠢,皇上就这么一个儿子,将来天下不是他的能是谁的到时我做皇后,一定好好赏你。
峥儿的死,我要你千倍万倍偿还!
她这样说也不是没有依据,景行尚有三位太傅,德高望重。
倾尽全力未必不能保下景行的太子之位。
再加上父亲多方斡旋,每日替景行求情的奏疏雪片般飞来。
可他们都忘了,如今皇帝最信任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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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日替皇上整理奏疏时,有意调整奏疏的位置。
上一本是浙南大旱,下面几本便是替景行求情的,刚翻过四五本,又是一本滇南叛乱。
武将写奏疏通常直白干练,不似文臣那般言辞委婉。皇帝正头疼太子的事,又看到如此犀利的折子,几日下来,怒火攻心。
朝堂之上,太傅再替景行说话时,竟把皇帝气晕了过去。
这是来逼宫了!
我不动声色收起枕头上铺设的红布,命人宣太医进来。
跟着皇上这些年,我一日不敢偷懒,闲暇时便读书学习,宫中藏书甚多,一本域外奇书提到,红色令人亢奋难眠。
果真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