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有用。
太医退下后,殿内燃起安息香,皇帝缓缓睁眼,问我:阿琯么
是的,陛下。
也只有你了,不叫朕心烦。
兴许还有一位。我看向皇帝,试探着问出,六皇子听说您病倒了,大哭着赤脚跑了过来,阿琯不敢定夺,请陛下明示。
……是虞儿吗
景虞听我的话,换上了柔和的乳白外衫,简单束发飞扑进殿:父皇,父皇你怎么了
皇帝却痴了一般,怔怔望着他:菁蓉,你来了……你终于原谅我了么菁蓉
菁蓉是淑妃闺名,景虞本就肖母,我不过替他略略描过眼角,便有八分相似。
我带人悄悄离开,替他们关上了宫门。
回身望去,远处宫殿恢弘,百官伏首而跪,士兵长枪林立,直指苍穹。
权力的滋味,当真让人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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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皇帝病愈,景虞却憔悴许多,宫女们都说六皇子至仁至孝,衣不解带守在陛下身边,连帕子都是亲自拧干的。
我跪在殿中:请陛下治罪。
皇帝睿智,他病重脆弱有机可乘,可清醒后不会想不通其中缘由。
被逐出皇宫那日,景虞束冠着锦,站在城墙上遥遥相送,我一步也没回头。
皇上身边的黄公公曾受了我不少好处,离开前他劝我多带些东西,我拒绝了,只取了一卷字画。
走到宫门前,我突然下跪:黄公公,秦琯求您件事。
小秦大人折煞老奴了,快请起,有事您尽管吩咐。
我请黄公公将字画转呈皇后。
那是一幅孝经,以我的血掺进朱砂金粉雄黄等制成。
看起来不是新近写的。
是,秦琯刚入宫时蒙娘娘大恩,特以孝经为娘娘祈福,后来多有不便,屡屡不曾进献,今日一别只怕再也没有机会,只能恳请公公代为呈上。
黄公公收起字画,意味深长道:小秦大人,咱家见过许多人,却不曾见过你这般别致人物,咱家觉着,总有一天会再见的。
我转身离开。
当然会再见的。
我以命作赌,筹谋至今,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又怎么会输
听说借父亲之手,宣平侯府不计前嫌与景行站到一队,我决心送他们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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