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而是变得更有目标性。
我重点回访了住在楼下的赵阿姨和对门的王大爷。赵阿姨再次确认,事发前晚听到大刚和小美激烈争吵,明确提到了离婚和你外面那点破事。
王大爷则更仔细地回忆了当天警察来时小美的状态,他说:小美是哭得伤心,但她身上除了脸上的印子,好像真没看到太多打斗的重伤,动作也还算利索,不像被打得爬不起来的样子。这与小美后来在警局描述自己被长时间殴打的说法有出入。
我还开始留意我们那栋楼和小区周围的垃圾桶。
我是清洁工出身,知道垃圾里往往藏着被人忽略的秘密。
就像擦拭蒙尘的角落,总能发现隐藏的污垢。
果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垃圾桶里,我翻到了一个被撕碎但还能拼凑起来的快递面单,上面的收件地址是一个我从未听说过的高档小区名字,收件人……是张先生!但我认得那上面潦草的字迹,和小美以前给我写欠条(她找我借过几次小钱)时一模一样!
她果然搬去和那个男人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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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些发现告诉王律师。他赞许地看了我一眼:
林女士,你很敏锐。这些细节很重要,我会让助理去核实地址,并尝试固定证据。
有了地址,我开始像幽灵一样,在那个高档小区外围徘徊。
我看到了小美开着新车,穿着新衣,挽着新欢,过着光鲜亮丽的新生活。
她脸上的笑容,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心中的恨意,也凝聚得越来越浓,越来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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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仅仅找到这些间接证据是不够的。
我必须给小美致命一击,至少要撕破她那层伪装。
我了解到她喜欢在周末下午去市中心一家叫云端的咖啡馆。
那个周六,我去了。
我选了一个能看到门口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最便宜的白水。
下午三点,她和姓张的男人准时出现。
她穿着香奈儿风格的套装,妆容精致,笑语晏晏。
姓张的男人去点单,她独自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拿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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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镜子补妆,姿态优雅,仿佛自己是这个城市的女主人。
我端起水杯,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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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我在她桌旁站定。
她抬头看到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像精美的瓷器裂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