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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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时候，听见外面传来张晓曼她们的笑声。

……她呀，估计又带饭了吧，天天不是白菜就是土豆，真不知道她怎么活下来的。

可不是嘛，还整天一副清高的样子，说不定啊，是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呢。

我听说她妈精神有点问题，在外面做清洁工，经常捡垃圾……

真的假的太惨了吧……

议论声戛然而止，大概是有人示意她们我来了。

我端着热好的饭盒走出去，脸上依旧挂着我那标志性的、混合着麻木和不屑的表情。

内心的小人儿已经在挥舞着金元宝大笑了：等老娘有钱了，天天拿鱼翅漱口，燕窝拌饭！羡慕死你们！

回到座位，我刚要打开饭盒，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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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意外

喂，请问是苏晚月女士吗电话那头是一个略显焦急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您母亲赵秀莲女士工作地方的保安队长。您母亲刚才在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现在人已经送到第三人民医院急诊科了，您赶紧过来一趟吧！

轰的一声，我感觉我的金钟罩被这几句话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冷风嗖嗖地往里灌。

……好，好，我马上过去！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我几乎是撞开椅子冲出办公室的。

张晓曼她们惊讶地看着我，连林舟渡也抬起了头，眼神里带着询问和担忧。

但我顾不上了。

我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我妈怎么样了

出租车在拥堵的街道上缓慢挪动，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的心揪成一团，那些关于老宅、关于拆迁款的幻想，第一次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如果我真的有钱，现在是不是就能立刻叫一辆救护车，去最好的私立医院，请最好的医生

可我没有。

我口袋里所有的现金加起来不到三百块，银行卡里是这个月剩下的生活费，捉襟见肘。

赶到医院急诊科，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我在一片混乱中找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母亲。

她闭着眼睛，脸色苍白，额头上缠着纱布，隐隐渗出血迹。

旁边站着那个给我打电话的保安队长，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