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文学

第一章（第1页）

他爱我病入膏肓，真相是豪门惊天骗局囚爱三年，监控背后是他病态的深情我，林晚星，刚毕业。竟被顶奢总裁点名心理援助。他说，我的声音能治他的失眠症。可他办公室那面墙的监控，正24小时直播我的生活！这个男人，到底是谁1。初见顾总林小姐，顾总在里面。秘书小姐姐笑得滴水不漏，推开了那扇死贵的实木门。我手心冒汗，腿肚子有点转筋。顾沉渊啊！财经杂志封面常客，顾氏集团活阎王，出了名的不近人情。我们心理学院王牌教授，愣是把我这实习小虾米推给了他，说什么心理援助项目。我能援助个啥给他表演个胸口碎大石吗办公室里，冷气开得贼低。一个男人背对着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光线从他身后打过来，勾勒出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剪影，压迫感十足。他转过身。我艹。比杂志上还帅，就是那张脸冷得像冰雕。眼睛黑沉沉的，看人一眼，魂儿都能给你勾走半拉。林晚星他嗓音低沉，跟拉大提琴似的。顾、顾总好。我舌头有点打结。他没说话，就那么直勾勾盯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像没穿衣服似的。半天，他扯了下嘴角，弧度小得可怜：坐。我赶紧坐下，腰杆挺得笔直，生怕露怯。王教授说，你很特别。教授谬赞，我就是个普通毕业生。我干笑。心里吐槽：我特别能吃算不算他身体微微前倾，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他没告诉你，我的‘病’，只有你能治吗来了！戏肉来了！我赶紧摇头：教授只说您可能需要情绪疏导，比如……失眠顾沉渊轻笑一声，那笑声让我后脖颈子发凉。他突然按了桌上的一个钮。我身后的墙，本来是深色壁纸，唰一下，全亮了！妈呀！整面墙，全是小屏幕！密密麻麻！每个屏幕上……都是我！我吃饭，我上课，我跟室友扯淡，甚至我抠脚丫子的样子……全有！我噌地站起来，血都冲脑门了！顾总，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站起身，慢悠悠走到监控墙前，手指在屏幕上我的脸上轻轻划过，动作温柔得让人头皮炸裂！你看，晚星。他声音低得像蛊惑，我们，一直在一起。你偷窥我！恐惧像冰碴子一样扎进我心脏。是守护。他转过身，一步步逼近，你忘了太多，我会帮你，一点点，想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往后退，腰撞在冰凉的办公桌角，生疼。他已经站到我面前，高大的影子把我整个罩住。你会知道的。他伸手，想摸我的脸。我猛地一躲：顾总，请自重！这种‘援助’，我做不来！说完，我转身就想跑。手腕被他一把攥住，铁钳似的，疼得我龇牙。林晚星。他声音冷得掉渣，眼神里全是看不懂的疯狂，这个游戏，开始了，就不能随便结束。我的心，咚一声，沉到了底。这哪儿是什么心理援助，这他妈是送羊入虎口！2。囚禁生活我被顾沉渊变相囚禁了。说是给我安排了住处，其实就是个豪华牢笼。司机，保镖，笑眯眯的生活助理，二十四小时盯着我。手机想都别想。刚摸出来就被助理温柔地收走了，理由是顾总怕您被外界打扰。我呸！每天上午十点，准时被押送到顾氏顶楼。那面监控墙，依旧闪得我眼晕。顾总，今天想聊点啥我皮笑肉不笑。他单手支着下巴，眼神玩味，像在看笼子里的小宠物。聊聊你昨晚的梦。我心里咯噔一下。昨晚我确实梦见一片火海，浓烟呛得我喘不过气，还有人撕心裂肺地喊。他怎么知道！难道他连我做梦都监控！不记得了。我面不改色地撒谎。是吗他挑眉，梦里是不是很热你是不是一直在喊救命我瞳孔一缩，强作镇定：顾总真会开玩笑。我就是睡姿不好，压着胳膊了。他低低地笑，眼神却锐利得像要看穿我：晚星，在我面前，不用装。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反击：顾总，您这种强烈的控制欲，在心理学上叫偏执。要不，我给您分析分析我在分析你。他打断我，眼神烫得吓人，分析怎么让你，重新爱上我。我被他噎得死死的。这人，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接下来的咨询，越来越诡异。我绞尽脑汁想套他的话，他却总能用一句晚星，你以前最喜欢这个或者晚星，你忘了我们说好的吗把我堵回去。更渗人的是他送的东西。我无意中哼了句冷门电影的歌，第二天，那歌就在他办公室单曲循环。我随口抱怨了句某牌子的薯片不好买，下午，那牌子所有口味的薯片就堆满了我的牢房。他甚至知道我吃辣条只吃某个牌子的甜辣味，知道我喝奶茶一定要半糖去冰加双份芋圆，知道我睡觉喜欢抱着一只掉毛的泰迪熊——那熊是我妈在我十岁生日时送的，早就被我扔床底吃灰了！他对我的了解，细致到变态！而我对他，除了恐惧，还是恐惧。等等……他办公桌上那个银色的打火机，款式挺旧的，上面好像刻着个什么图案……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喜欢他察觉到我的目光，拿起打火机在指尖转了转。我赶紧摇头。就在这时，我眼尖地瞥见他办公桌玻璃板下面，压着一张照片！照片有点旧了，上面是两个年轻人，笑得特灿烂。那个女孩……卧槽！不就是我吗！就是发型土了点，衣服挫了点！她旁边那个男的，只有一个模糊的背影。照片右下角，一行烫金小字：盛夏光年，X&Y。日期，三年前！我失忆，就是从三年前开始的！3。失忆之谜那张照片，像根针，狠狠扎在我脑子里。三年前，一场意外，我醒来就忘了很多事。医生说是什么创伤后应激，常见。现在看来，狗屁的常见！照片上的女孩，那笑容，那眼神，活脱脱就是我，只是嫩了点。旁边那个背影，虽然看不清脸，但那身形，那站姿……怎么那么像顾沉渊这王八蛋！如果照片上的人真是我和他，那我们以前……认识我打了个冷战。要是真认识，甚至……有过点啥，我怎么会忘得一干二净顾沉渊好像没发现我的异样，还在那儿慢悠悠地说着什么我们的曾经。我强迫自己冷静。林晚星，你是学心理的，不能怂！顾总，我打断他，声音尽量平稳，您桌上那照片，能给我瞅瞅不他眼里闪过一丝意外，随即了然地笑了：当然。他抽出照片递过来。我手抖着接过来。真他妈是我！照片上的我，笑得没心没肺，眼睛亮得像有星星。那个背影……我眯着眼使劲看，还是模糊。但那件深灰色的衬衫，手腕上露出一小截银色链子……该死的熟悉感！这……啥时候拍的我装作不在意地问。三年前，夏天。顾沉渊声音里带着点儿飘渺，那天太阳特好，你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我心跳漏了一拍。他果然知道！我们……以前认识我抬头，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抠出点真东西。顾沉渊的眼神深得像海，啥也看不出来。晚星，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儿受伤，你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了我没说话。我该信他吗信这个变态一样监视我、囚禁我、还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神经病不，我不能！直觉告诉我，顾沉渊这货藏着天大的秘密，而且，跟我失忆绝对脱不了干系！不记得了。我最终还是摇头，顾总，没事儿我先回去了。我一秒钟都不想再待在这鬼地方。顾沉渊没拦我，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好，司机在楼下。回到那个金丝笼，我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翻来覆去地想那张照片。我得自救！不能指望顾沉渊这变态大发慈悲。我试着催眠自己。大学里学的皮毛，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就是通过自我暗示，挖挖潜意识里的东西。贼难受。脑子里跟放幻灯片似的，全是乱七八糟的画面。尖叫，哭喊，还有一股子……烧焦的味儿！突然！一个画面清晰起来！火！熊熊大火！烧红了半边天！浓烟滚滚，呛得我嗓子眼儿发疼！我拼命往前跑，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吼声，撕心裂肺：晚星——！别过去——！那声音……我猛地睁开眼，一身冷汗，大口喘气。那声音，我日！太熟了！就是顾沉渊这王八蛋的声音！比现在年轻点，但那股子绝望和痛苦，一模一样！所以，我忘掉的记忆里，真有他！而且，还他妈是场火灾！我的失忆，果然不是意外那么简单！4。双胞胎真相这个发现，让我又怕又有点小兴奋。怕的是那场大火，还有顾沉渊在里面到底是个啥角色。兴奋的是，老娘终于找到突破口了！我开始暗中观察顾沉渊，想从他嘴里套话。他好像看出来了，但不阻止，反而有点……乐见其成的意思每天的咨询照旧。他还是用那种温柔到变态的眼神瞅着我，说着那些我们的过去。晚星，你以前最爱听我念泰戈尔。晚星，城南那家甜品店的抹茶千层，你以前能吃三个。晚星，这条领带，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他说的每个细节，都像是在我空白的记忆里画画，一笔一笔，小心翼翼。但我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听就炸毛。我开始配合他。他说抹茶千层，我就问：是吗那家店叫啥我还喜欢吃别的吗他说领带，我就盯着他脖子上那条看起来就很贵的骚包蓝领带，若有所思。我演得，就像一个努力想找回记忆的小可怜。顾沉渊好像挺满意。他开始有意无意透露更多过去。说我们是大学校友，一场辩论赛上认识的，我当时怼得他哑口无言，让他印象深刻。说我们一起逃课去爬野山，在山顶看星星，许下一堆不着四六的愿望。说我们爱得死去活来，也吵得鸡飞狗跳。他说得越细，我心里问号越大。要是真像他说的那样，我们有过那么一段，我爹妈，我闺蜜，怎么一个字都没跟我提过顾沉渊这号人物我记忆再怎么断片，也不可能把一个人从我整个世界里删干净吧除非……有人故意瞒着我。或者，顾沉渊这孙子在编故事！编一个爱情童话，想把我哄得团团转。可他眼里那股子偏执和疯狂，根本藏不住！这天，我正在顾沉渊办公室受刑，他秘书突然一脸慌张地敲门。顾总，秦小姐来了，说有急事，拦不住！秦小姐顾沉渊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死人脸：让她进来。很快，一个穿得跟花孔雀似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嗒嗒嗒进来了。她一看见我，眼神跟刀子似的，上下刮了我一遍，最后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顾沉渊，你长本事了啊又从哪儿淘换个跟她一样的女人走到顾沉渊办公桌前，口气冲得能顶死牛。顾沉渊脸色沉得能滴出水：秦雨菲，嘴巴放干净点。秦雨菲我好像听过。哦，对了，财经八卦里提过，秦氏集团的大小姐，好像跟顾氏要联姻。所以，这位是顾沉渊的绯闻未婚妻我嘴巴不干净秦雨菲冷笑，为了个不知道哪儿来的狐狸精，你要跟我退婚，现在又弄个赝品回来，你当我是死的信息量有点炸。我和她长得像她是谁顾沉渊要为了她退婚我的事，轮不到你管。顾沉渊声音冷得像冰坨子。轮不到我管顾沉渊，你别忘了，当年要不是我们秦家……滚出去！顾沉渊猛地一拍桌子，眼神凶得吓人。秦雨菲被他吼得一哆嗦，眼圈都红了，但还是不服气：顾沉渊，你早晚后悔！为了个死人，值得吗你看看你现在这鬼样子，她知道了能瞑目死人！我心里轰的一下。秦雨菲说的她，难道就是我梦里那个，在火里喊我名字的人不对啊，她喊的是晚星。秦雨菲恨恨地剜了我一眼，好像我是她杀父仇人似的，然后踩着高跟鞋，气呼呼地走了。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顾沉渊背对着我，站在窗前，背影孤零零的，像快风化了的石像。我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子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和绝望。顾总，我小心翼翼地开口，秦小姐说的‘她’，到底是谁顾沉渊慢慢转过身，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眼神空洞得吓人。她叫林朝朝。他声音哑得像破锣，是你的……双胞胎姐姐。5。火灾背后双胞胎姐姐林朝朝！我脑子嗡的一声，当场死机。活了二十多年，我他妈从来不知道我还有个双胞胎姐姐！我爹妈，一个字都没提过！不……不可能！我下意识就喊了出来，我没有姐姐！顾沉渊苦笑，眼神悲得能淹死人：我知道你现在不记得了。当年那场大火，朝朝她……为了救你……他哽住了，痛苦地闭上了眼。大火又是大火！跟我催眠时看到的，一模一样！难道，我梦里那个拼命喊我，让我快跑的人，是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双胞胎姐姐，林朝朝而顾沉渊，他爱的人，是林朝朝因为我长得跟林朝朝一模一样，所以他把我当成了……替身！这个念头像个大嘴巴子，狠狠抽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难怪他对我了如指掌，却又带着那种病态的偏执！难怪秦雨菲会说又找了个跟她一样的！搞了半天，我就是个影子，一个用来填补他空虚寂寞冷的替代品！一股子恶心和愤怒，直冲天灵盖！所以，你监视我，囚禁我，就因为我长得像你那个死掉的白月光！我声音都劈叉了，抖得跟筛糠似的。顾沉渊睁开眼，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晚星，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哪样！我吼他，你敢说，你对我做的这些，不是因为林朝朝！他沉默了。他妈的，他沉默了！默认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天大的笑话！我费尽心思想要挖的真相，竟然是这么个狗血淋头的玩意儿！我，林晚星，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只是另一个女人的复制品！顾沉渊，我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真让我……犯恶心！他身体猛地一晃，脸色唰一下白得像纸。晚星，你听我解释……他想上来抓我。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往后躲：别碰我！他伸出来的手僵在半空，眼神受伤得像被抛弃的小狗。好，我不碰你。他声音涩得厉害，但你信我，我对你，不是假的。假的真的我冷笑，有区别吗反正，我就是个替身，不是吗说完，我一眼都不想再看他，转身就往外跑。这次，顾沉渊没拦我。我冲出顾氏大厦，像个神经病一样在街上狂奔，眼泪糊了一脸。双胞胎姐姐，林朝朝。火灾。替身。这些词儿，跟念咒似的在我脑子里转悠。我得冷静，我得搞清楚！我抖着手，摸出手机，给我妈打电话。喂，晚星啊，咋了这是钱不够花了我妈的声音还是那么熟悉。妈……我一开口就哽咽了，我……我真有个双胞胎姐姐，叫林朝朝吗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死一样的安静。那种安静，让我心一点点往下沉，沉到冰窟窿里。晚星，你……你从哪儿听说的这个名字我妈的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慌乱。我的心，彻底凉透了。顾沉渊，他没骗我。我真的，有个叫林朝朝的双胞胎姐姐。而且，她死了。死在三年前那场大火里。而我，因为那场火，忘了她，也忘了顾沉渊。6。真相揭露挂了电话，我魂都丢了，在街上晃荡。搞了半天，我的人生，从三年前开始，就是一场弥天大谎。我爹妈瞒着我姐姐的事，顾沉渊这变态把我当替身，爱得死去活来。我他妈就是个提线木偶，被他们耍得团团转！不行！老娘不能就这么认了！就算我以前是林朝朝的妹妹，就算我因为她跟顾沉渊扯上关系，但现在，我是林晚星！一个大活人！我不能活在别人的影子里！我狠狠吸了口气，擦干眼泪，眼神重新亮了起来。我要查清楚！三年前那场火灾，到底怎么回事！我姐到底怎么死的那火是意外还是人为顾沉渊在里面又是个什么角色还有我丢的那些记忆，到底藏着什么鬼名堂我决定从秦雨菲那娘们儿下手。她肯定知道不少内幕，而且看她那样子，对顾沉渊和林朝朝都憋着一肚子火。找到秦雨菲不难，秦氏集团的大小姐，想打听点行踪，分分钟的事。我约她在一家咖啡馆见面。秦雨菲还是那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看见我，嘴角一撇，全是嘲讽：哟，这不是替身小姐吗找我有事秦小姐，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懒得跟她废话，但我们，说不定目标一致。目标一致秦雨菲挑眉，跟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你想让顾沉渊清醒过来，别再惦记着林朝朝，回到你身边，对吧我直勾勾地盯着她。秦雨菲脸色变了变，随即冷哼：是又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想知道三年前火灾的真相，想知道林朝朝到底是怎么死的。我说，顾沉渊不会告诉我，但我猜，你肯定知道点什么。秦雨菲不说话了。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你跟她，可真像。难怪顾沉渊会疯。秦小姐，告诉我吧。我语气诚恳。秦雨菲放下杯子，幽幽叹了口气：行吧，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我就跟你透点底。不过，知道了，你可别后悔。她这语气，让我心里直打鼓。三年前那场火灾，不是意外。秦雨菲慢慢开口，每个字都像小锤子，砸我心上，是人为的。我倒抽一口凉气。谁干的还能有谁秦雨菲冷笑，顾沉渊那些好叔叔，好堂兄弟呗。顾家那点腌臢事，你以为真像报纸上说的那么光鲜豪门内斗争权夺利这种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竟然发生在我姐身上！他们为什么要害林朝朝我不明白，她就是个普通人啊。普通人秦雨菲嗤笑，林朝朝可不普通。她是顾沉渊的命根子，是顾沉渊唯一的软肋。弄死她，就能彻底把顾沉渊踩死。所以，他们放火烧死了我姐姐我声音都在抖。不止。秦雨菲眼神里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们本来想一不做二不休，把顾沉渊也一起烧死。可惜啊，顾沉渊命大，活下来了。只是……林朝朝……我闭上眼，不敢想那画面。难怪顾沉渊会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被烧死，自己却啥也做不了，换谁谁都得疯。那你呢我睁开眼，看着秦雨菲，你在这事儿里，又是什么角色秦雨菲脸色白了白，眼神有点飘：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事后才听说的。她在撒谎！她那反应，明摆着心虚！秦小姐，我往前凑了凑，你最好说实话。要是让我查出来你跟那场火灾有关系，我保证，你会比现在更难看。我眼神冷下来，带着一股子狠劲儿。秦雨菲被我看得有点毛，但还是嘴硬：你吓唬谁呢！我告诉你这些，已经够意思了！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了。喂电话那头，一个处理过的沙哑声音：林晚星小姐是吧想知道你姐姐死亡的全部真相吗想知道顾沉渊到底瞒了你什么吗我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你是谁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一些你做梦都想知道的事。今晚十点，城西废弃工厂，一个人来。记住，别告诉任何人，特别是顾沉渊。说完，电话就挂了。城西废弃工厂这他妈一听就是鸿门宴！但那个声音，像魔鬼的爪子，挠得我心痒痒。姐姐死亡的全部真相……顾沉渊隐瞒的秘密……老娘必须去！7。记忆碎片夜黑风高，城西那破工厂，跟个鬼屋似的，阴森森的。我按约定，一个人摸了过来。说不怕是假的，腿肚子都有点哆嗦。但比起害怕，我更想知道真相。工厂里黑灯瞎火，只有几缕月光从破窗户漏进来，勉强能看清脚底下。空气里一股子铁锈味儿和灰尘味儿，还夹着点……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我把口袋里的防狼喷雾捏得死死的，一步一步往里挪。有人吗我试着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荡的厂房里打着转，特瘆人。没人吱声。难道被耍了我刚想撤，身后突然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我猛地回头，一个高大的黑影戳在那儿，背着光，看不清脸。你就是林晚星黑影开口，声音沙哑，就是电话里那个！是我。我强撑着没露怯，你约我来，到底想干啥黑影慢慢朝我走过来。越走越近，我看清了他的脸。卧槽！那是一张被烧得坑坑洼洼的脸，皮肉都翻了出来，贼他妈吓人！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别怕，我不动你。男人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就是想让你看看，顾沉渊那小子，到底是个什么货色。他从兜里掏出个U盘，扔给我：这里面，有你要的答案。我接住U盘，一脑门子问号：你到底是谁干嘛帮我我不是帮你，我是帮我自己。男人眼神怨毒地瞅着一个方向，顾沉渊毁了我的一切，我也要让他尝尝，失去心爱的东西是什么滋味！他这话，让我心里更毛了。你……你跟顾沉渊有仇不共戴天！男人咬牙切齿。我捏紧了U盘，直觉告诉我，这玩意儿里头，肯定藏着天大的秘密。谢了。我说。不用谢我。男人冷笑，看完里面的东西，你再决定要不要谢我。说完，他转身就钻进黑暗里，不见了。我不敢多待，赶紧溜了。回到那个豪华监狱，我迫不及待把U盘插电脑上。里面就一个视频文件。我点开。画面晃得厉害，像是偷拍的。场景，好像是个病房，挺高级那种。病床上躺着个女的，浑身缠着绷带，就露出一双眼睛，空洞洞的，没一点神采。是林朝朝！不对！虽然缠着绷带，但我认得出来，那双眼睛，他妈的就是我！视频里，顾沉渊坐在床边，抓着我的手，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朝朝，别怕，我会治好你的。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再也没人能把我们分开。顾沉渊声音带着哭腔，又累又疼的样子。我好像想说话，但发不出声音，只能绝望地看着他。突然，画面一转！病房里冲进来几个穿白大褂的，上来就给我打针！我开始拼命挣扎，眼神里全是恐惧和哀求。顾沉渊被几个保镖死死按住，他眼睛都红了，疯了似的吼：你们干什么！放开她！放开她！但没人鸟他。很快，我不动了，眼神变得呆滞，像个没魂儿的娃娃。视频到这儿就没了。我浑身冰凉，手脚都麻了。视频里那个女人，真他妈是我！三年前那场大火，我没死！我活下来了！但是……我被打了针，然后……失忆了所以，顾沉渊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还活着！他说的什么姐姐死了，我把你当替身，全他妈是放屁！他为什么要骗我他为什么要抹掉我的记忆他到底想干什么！无数个问号跟炸弹似的在我脑子里轰炸，快把我炸懵了。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天字第一号大傻逼，被顾沉渊耍得团团转！愤怒！背叛！恐惧！各种情绪在我胸口乱撞，快炸了！我抓起外套就往外冲。我要去找顾沉渊！我要当面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8。未婚妻身份我像一阵龙卷风似的刮进顾氏集团大厦。前台想拦我滚！保安想拦我滚！老娘今天谁也别想拦！我一路杀到顶楼总裁办公室。门没锁。我一脚踹开！顾沉渊正背对着我，站在那面巨大的监控墙前。屏幕上，还是我这两天的吃喝拉撒。顾沉渊！我一声怒吼，震得天花板上的灰都要掉下来了。他慢慢转过身，看见我，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平静下来，好像早就知道我会来似的。晚星，你来了。他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听在我耳朵里却全是虚伪和恶心！别叫我晚星！我冲到他面前，把U盘狠狠砸他脸上，你个大骗子！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还活着，对不对！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抹掉我的记忆！U盘砸在他额角，蹭出一道红印子。他没躲，也没生气，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复杂得我看不懂。是。他终于认了，我知道你还活着。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姐姐死了！为什么要让我以为自己是你妈的替身！我气得浑身发抖，口不择言。因为……顾沉渊声音里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疲惫和无奈，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你。保护我！我简直要笑出声了，把我变成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任你摆布，这就是你说的保护！晚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顾沉渊想解释。那是哪样！我步步紧逼，视频里给我打针的是谁！是不是你指使的！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顾沉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全是痛苦和挣扎。当年那场火灾，确实是冲着我们来的。他们想弄死我们。他慢慢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拼了命把你从火里拖出来，但你伤得太重，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你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我心口猛地一抽。后来呢后来，我找遍了全世界最好的医生，砸了多少钱我都不记得了，就为了救活你。顾沉渊声音发颤，他们用了一种还在试验阶段的治疗方案，你虽然醒了，但是……你的记忆受到了严重损伤，而且情绪非常不稳定，有强烈的自残行为。自残我不记得了。为了让你平静下来，也为了让你暂时忘了那些可怕的事情，医生建议……进行记忆干预。顾沉渊说得异常艰难，我同意了。所以，我的记忆，是被人为抹掉了一部分。关于火灾的，关于林朝朝的，也关于……我们曾经的感情。那你姐姐……朝朝，确实是你的双胞胎姐姐。顾沉渊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悲伤，她……在那场火灾里，为了引开那些追杀我们的人，她……牺牲了自己。我的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原来，我催眠时梦到的那个喊我快跑的人，真的是我姐姐。她用她的命，换了我的命。而我，却把她忘得一干二净。那……那个给我U盘的毁容男是谁我哽咽着问。他叫李默，以前是我爸最信任的副手。顾沉渊眼里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也是当年那场火灾的帮凶之一。他负责在外围接应，但最后关头，他出卖了我们，投靠了我叔叔。他为什么要给我视频因为他想报复我。我叔叔倒台后，他也跟着完蛋了，毁了容，什么都没了。他以为把真相告诉你，就能让你恨我，离开我。顾沉渊冷笑一声，他太小看我们了。我们我擦了擦眼泪，眼神复杂地看着他，顾沉渊，你告诉我，我们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深深地看着我，眼神温柔又坚定，像要把我看进骨子里。晚星，你是我的……未婚妻。9。过去与未来未婚妻！这三个字，像个炸雷，在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我和顾沉渊，以前是未婚夫妻！这……这他妈怎么可能！要是真的，我怎么会一点儿都想不起来我爹妈也一个字都没提过！我不信！我摇着头，感觉整个世界都他妈玄幻了。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接受。顾沉渊上前一步，轻轻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掌很暖，很有力，但这是真的。我们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大学一毕业就订了婚。那场火灾，就发生在我们婚礼前一个月。婚礼前一个月……难怪他会那么痛苦，那么偏执。眼看着就要跟心爱的人结婚了，结果出了那么大的事。未婚妻死了，自己活下来了，还得背着那么重的记忆和仇恨。这么说的话，他后来发现我还活着，却选择瞒着我，抹掉我的记忆，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不，不对！既然我是你未婚妻，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真相！为什么要编个替身的故事来骗我！我还是想不通，气不顺！因为我怕。顾沉渊眼神暗了下来，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以前从没听过的脆弱，我怕你知道真相后，会再次受到刺激。我怕你受不了失去姐姐的痛苦，怕你面对不了那段可怕的记忆。我更怕……你会因为我没保护好你们，恨我，离开我。他这话，像把钝刀子，在我心口一下一下地磨。原来，他那些变态的控制和监视，都是因为……害怕。害怕再一次失去我。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把我困在你身边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这种方法很混蛋，很自私。顾沉渊苦笑，但那时候的我，已经疯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晚星。一天都不能。他眼神那么真，那么痛，让我没法怀疑。那……秦雨菲呢我又想起那个嚣张的女人，她说退婚是怎么回事那是我叔叔他们为了挑拨我和秦家的关系，故意放出去的假消息。顾沉渊解释，秦雨菲的爸和我爸是老交情，我们两家以前确实提过联姻的事，但那时候我们都还小。后来我和你在一起，秦家也挺祝福的。秦雨菲……她就是对我有点一厢情愿罢了。原来是这样。所有的谜团，好像一下子都解开了。我看着顾沉渊，这个曾经让我害怕、讨厌、甚至恨过的男人，现在在我眼里，竟然有点……可怜。他扛了太多，也背了太多。顾沉渊，我轻轻开口，我想知道，我们以前的事。他眼里猛地亮了一下，紧紧握住我的手：好，我都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他拉着我走到沙发边坐下，开始慢慢地讲我们的过去。从我们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第一次见面，到幼儿园抢糖块打架。从小学他帮我揍跑了欺负我的小胖墩，到中学我们一起逃课去看摇滚演唱会。从大学他跟我表白时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到我们订婚时他对未来的美好设想。他声音很温柔，像暖风吹过湖面，在我心里漾起一圈圈涟漪。那些被我忘掉的画面，随着他的讲述，一点点在我脑海里清晰起来。我好像看到了那个笑得没心没肺的自己，腻在他身边，幸福得冒泡。也看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他，眼神里全是宠溺和爱意。原来，我们曾经那么好。原来，我丢掉的记忆里，有那么多闪闪发光的日子。眼泪又不知不觉流了下来，但这次，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感动，还有一点点释然。晚星，别哭。顾沉渊心疼地帮我擦眼泪，都过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能伤害你了。我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顾沉渊，对不起。我声音哽咽，对不起，我把你忘了。傻瓜。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声音也哑了，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用那种方式对你。不怪你。我摇摇头，我知道，你都是因为太爱我了。也因为，太害怕失去我。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暖暖的。所有的误会和怨恨，好像都散了。剩下的，只有死里逃生的庆幸，和失而复得的宝贝。10。新的开始真相大白之后，我的生活好像回到了正轨，又好像……完全不一样了。顾沉渊不再搞那些变态的监控，撤了所有的保镖和助理，给了我足够的自由。但他看我的眼神，还是那么浓烈，浓得化不开的爱，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想把我吞下去的占有欲。我知道，那场大火和三年的空白，在他心里留下的疤太深，不是一下子就能好的。他的病，还没全好。只是从以前那种疯狗似的偏执，变成了一种带着心疼的温柔守护。我搬回了自己的小破公寓，重新开始实习心理咨询师的工作，虽然顾沉渊的办公室我还是会去，但不再是被押送。他没反对，只是每天都会准时开着那辆骚包的黑色宾利，出现在我下班的地方，跟个大型忠犬似的等我。有时候我故意使坏，假装跟男同事多聊几句，或者磨磨蹭蹭晚点下楼。他也不催，就那么安静地在车里等着，直到我出现，才会露出那种终于等到你的傻笑。我知道，他在努力改，努力给我空间，努力学着相信我。而我，也在努力适应我们之间这种全新的关系。我开始主动去了解他这三年是怎么过的，了解顾氏集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解他那些比八点档还狗血的家族关系。我不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白甜林晚星，我要跟他站在一起，一起面对以后可能发生的任何破事儿。我爸妈那边，我也跟他们好好聊了一次。他们哭得稀里哗啦地跟我道歉，说当年瞒着我，是怕我受刺激，也是顾沉渊的意思。我知道他们是爱我的，就是方法蠢了点。姐姐林朝朝的死，是我们心里永远的痛。顾沉渊带我去了姐姐的墓地。那地方很安静，姐姐的墓碑擦得干干净净，前面放着一束新鲜的白玫瑰，是她最喜欢的。我跪在墓碑前，眼泪止不住地流。姐姐，对不起，我来看你晚了。顾沉渊从后面轻轻抱着我，声音也哽咽了：朝朝，我们来看你了。晚星她……都想起来了。我知道，姐姐在天上看着，一定会为我们高兴的。那个毁容的李默，下场挺惨。纵火伤人，敲诈勒索，数罪并罚，牢底坐穿。至于顾沉渊那些奇葩亲戚，也都为当年的缺德事付出了代价。顾氏集团在顾沉渊的铁腕下，清除了所有垃圾，重新活了过来。一切，好像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只是，顾沉渊的病，偶尔还是会犯。比如，有一次我参加同学聚会，手机没电，关机了几个钟头。等我回到家，发现顾沉渊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客厅里，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得吓人，像个快碎掉的瓷娃娃。看见我回来，他猛地冲过来抱住我，力气大得差点把我骨头勒断。晚星，你去哪儿了我以为……我以为你又不见了……他声音抖得厉害，全是恐惧和绝望。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他的病根，是当年眼睁睁看着我死掉的巨大创伤，和之后那三年炼狱般的等待与自我欺骗。想治好他，需要很长时间，也需要很多很多的爱。我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小孩一样：我没事，就是手机没电了。对不起，吓到你了。他抱着我，抱了很久很久，才慢慢松开。顾沉渊，我捧着他的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以后，换我来守护你，好不好他眼圈红了，重重地点了点头，像个终于找到家的小狗。我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但爱是疯狂，也是克制；是占有，也是成全。我相信，只要我们在一起，用心去爱，用信任去填补那些伤口，总有一天，他会彻底好起来，我们会拥有真正属于我们的阳光。窗外，月光温柔得像水。我主动吻上他的唇。这一次，没有害怕，没有试探，只有满满的爱意，和一丝……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小小的，病态占有。毕竟，这么好的顾沉渊，只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