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言不发擦拭脸上的水。周曦臣丢给她一块手帕。白底儿,绿竹。手工刺绣。他喜欢松柏和竹子,私宅的后院也种植了观赏竹和矮子松,一如他这个人,清高,自律,极有耐力。“为什么动手?"他语气缓和了,程禧也不倔了,“钟雯散布谣言。”周景臣是聪明人,没追问下去。她眼眶冻得发红,鼻头也红,楚楚可怜的,周景臣握住她手,搓了搓回温。程曦往外抽,没抽出。握了一路。在十字口等绿灯之际,周景臣指挥司机去酒店。程曦脊背一僵,“去酒店干什么?"他们的第一次就在酒店发生的。那样糜烂霸道的周景臣,让程曦陌生,也让她不知所措。她竟然在他的引诱下产生形容不出的感受。从惧怕,到沉迷,再到堕落。被他传染得醉晕晕的。程曦明白,这种疯狂食髓知味,会上瘾。“洗个热水澡。”周景臣知道她想歪了,“预防感冒。”她僵硬的脊背松懈了下来。“我也洗,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