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会所内,陆深一杯又一杯的灌着酒。这已经是这一个月以来的常态了。白天,陆深是冰冷无情的工作机器,到了晚上就在会所内不停的狂灌酒。这一个月以来,几乎天天都是如此。以往,来会所次数最多的就是安牧时,现如今倒是成了陆深。每晚上,陆深喝多了就倒在沙发上,嘴里不停的喊着“宋清瑶”的名字。只是这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平日里本就话不多的陆深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安牧时是实在看不下去陆深这一个月的醉生梦死了,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道。“别喝了,你这都喝了一个多月了,再喝下去我看你真要挂了,要是实在心里过不去就继续追呗,大不了兄弟们帮你追回来,要是追不回来我和老顾绑也要帮你绑回来!”陆深苦笑一声,整个人颓丧的靠在沙发靠背上,“没用的!”她已经不爱他了。陆深说完,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眸。手心下被覆盖住的是瞬间猩红的泪眸。见好兄弟这一副伤心痛苦的模样,以往还会嘲笑揶揄陆深几句的安牧时和顾延也噤了声,没在开口。等三人三场,又是半夜,安牧时通知陈随过来接人。 这段时间最累的就是陈随了。身为老板的贴身特助,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陈随硬是被折磨的瘦了五六斤,胸肌都变小了!陈随想想都要哭了,这都是什么破事啊,老板受了情伤,结果倒霉的还是他这个天选打工人。陆深虽然喝了不少,但整个人却是越喝越清醒。“去香山府!”陆深抬眸覆盖住眼眸,声音沙哑低沉的道。“是!”陈随将车子从会所驶出,朝着香山府的方向开。半个多小时后,车子驶入香山府,在距离1栋不远的地方停下。自从将盯着宋清瑶的那些保镖撤走后,陆深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宋清瑶的信息了。这一个月他总是想尽办法避开这个名字,不去想这个人。可越是这样,宋清瑶三个字却像是牢牢刻印在了脑海中一般,怎么都挥不去。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个晚上在睡梦中梦到宋清瑶了。在梦中,他可以抱她,吻她,她会对他笑。她会像以前那般满眼都是对他的爱。可每次醒来,身边依旧是空空荡荡的。“老板!”陈随看向后座上闭眼假寐的男人。男人微微仰着头靠在座椅靠背上,整个人像是睡着了。听到陈随的声音,才睁开眼,朝着外面看了眼。“你先回去!”陆深抬眸看了眼八楼的窗户,窗口黑漆漆的,不知道是已经睡了,还是还没有回来。陈随见老板没有走的意思,点了点头:“那我明天早上来接您!”“嗯!”陆深点了点头,应了声。陈随离开后陆深便一直待在车里,手中的烟点了一根又一根。直到一道刺眼的灯光打来,陆深嘴里叼着烟,眯了眯眼。等到车子从车旁经过,停在前面不远处陆深这才睁开眼朝着前面看去。高大挺拔的男人率先走下车,而后绕道另一边打开车门。没一会儿,另一道身影也随之走了下来。年轻漂亮的女孩脸上笑颜美好,深深的望着面前的男人,男人似是说了什么,女孩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男人只是看着女孩,脸上满是宠溺和温柔。陆深漆黑的眸底瞬间染上猩红。脑海里想象是一回事,可看到深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心底还是疼的不行。陆深紧紧抿着唇,紧握着拳头,手背青筋顿起。身体内,一股巨大的冲动席卷而来。不远处,霍宴西突然伸手将宋清瑶整个人搂在怀中。宋清瑶猛地一愣,想要推开霍宴西,就听到耳边传来霍宴西的声音:“别动,那个陆深在!”听到霍宴西的话,宋清瑶顿时停止了推开对方的动作,只是任由霍宴西抱着自己。黑暗中,霍宴西温润冰凉的黑眸朝着不远处望去,与坐在车里的男人对上。只是淡淡的一眼,霍宴西便收回了目光。霍宴西倒是想要一直抱着怀中的人,可他哪里会感觉不出来怀中小丫头僵硬的身子。不由得在心底惊叹一声,到底是不忍逼迫她。“太晚了,我就不送你上去了,你早点休息!”霍宴西终于松开了宋清瑶道。“嗯,我知道的,你路上注意安全!”宋清瑶点了点头。“嗯,你先上去,我看着你走!”霍宴西同宋清瑶说道。宋清瑶应了声这才转身朝着1号楼走路。等到宋清瑶的身影消失,霍宴西这才冷冷的朝着不远处的车子看了眼,而后收回目光,上了车。“开车!”黑色车子从陆深的身旁经过,两个男人交锋的目光也随之对上。一人冷,一人更冷!……宋清瑶刚回到家,便听到门铃声响。以为是霍宴西上来了,便没看监控径直打开了门。门一开,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宋清瑶拧了拧眉,这才发现门口的人竟然是陆深。这一个多月来,陆深这个人就好像突然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她一直以为他不会再来找她了。所以这段时间她也渐渐忘记了还有这个人存在。却没想到陆深会再来找自己。宋清瑶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要把门关上。陆深已经快她一步将门大力的推开。深邃幽寒的黑眸紧紧的盯在宋清瑶的脸上,泛着几丝猩红。宋清瑶抵挡不住陆深的力气,整个人被门大力的震得往后一退。这一退,陆深整个人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你滚出去!”宋清瑶冷冷的瞪着陆深。陆深看向宋清瑶的眸光却是越发的幽暗,紧紧盯着宋清瑶一张一合的红唇。下一秒,铺天盖地的狂吻朝着宋清瑶落下。宋清瑶整个人都被陆深大力的扣在怀中,深深的疯狂的吻着。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还有霍宴西担忧的声音。“欢欢,开门,欢欢你在吗?”然而,门口霍宴西的声音却仿佛彻底让陆深恼了似的,吻着宋清瑶的动作也越发的凶狠起来。似是带着惩罚,又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