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土地爷不杀他,竟还让他去对付邪祟?“我知道了!”“土地爷这是在考验我,看看我的态度!”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他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至于那邪祟什么,不重要!反正打不过我就跑,想必土地爷肯定会理解我的。“咳咳,大牛兄弟,你爹这事包我身上了!”张雪松轻咳两声,拍了拍石大牛肩膀说道:石大牛顿时一愣,不解的问道:“张天师,你不是说要走了吗?”石大牛可没看到地上的黄纸,沉浸在悲痛中的他,思绪仍停留在几分钟前。别说石大牛,陈牧也是一脸狐疑,这家伙居然答应得这么快?他准备好的手段一时间竟用不上。事出无常必有妖。略作思量,陈牧呼出一口香火。随即一阵阴风突然从神像口中吹出。在两人目瞪口呆之下,地面上的灰尘缓缓行形成了一行字。“事成之后带来见我。”石大牛瞪大了眼睛,十分激动的说道:“土地爷宽宏大量!小人石大牛万死不辞!保证完成任务!”说完石大牛便磕了几个响头,随即拽着张雪松就准备走。然而,张雪松的表情却显得凝重异常,他轻轻喝止了石大牛的行为:“大牛兄弟,且慢,此事急不得。。。”“这可不是什么野鸡野鸭说杀就杀,这可是邪祟。。”“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方能。。。”石大牛一介匹夫哪里听得进这些大道理,只有生拉硬拽的伺候道:“张天师!土地爷都发话了,咱们快走吧!”两人一时间竟僵持了下来,你拽不动我也拽不动你。这倒是也在陈牧的意料之中。以陈牧对这老道的了解,他肯定不会老老实实为自己办事。他这次留字也是故意让石大牛看到,如此一来,即便张雪松试图逃脱,石大牛也能将其绳之以法。不过,他还有后手。张雪松这种性格,光是这种手段恐怕还不足以让他心甘情愿。正好,也测试一下他的猜想。“吾为伯公,承蒙尔等祭拜,自然会保佑你等。”地面上的字迹再次变换。张雪松和石大牛二人看着这行字,心思却各不相同。有人欢喜就有人愁张雪松自然是后者。他可不信这些神明会在乎凡人的死活。说什么保佑,指不定就是哄哄我们。不过下一秒,张雪松鼻尖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这味道很像是焚香时那股子香火气,但更为清淡,不呛鼻子。对于略懂修行之道的张雪松来说,这无疑是极为珍贵的东西。他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将这股香气尽数吸入体内。顿时,张雪松只感觉一股暖意涌上丹田,无比纯净。杂灵根的他,平日连天地灵气都感受不到。从前一些修行法决上的不明之处,瞬间就悟了。隐隐有种要突破的感觉!石大牛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觉现在的张天师竟如一块巨石般纹丝不动。“张天师,你这是怎么了?”石大牛疑惑地问道。张雪松闻言没有理会他,恭敬地看着神像,说道:“谢土地爷提点!小道必将那邪祟碎尸万段!”话音刚落,张雪松便拉着石大牛,朝着神像拜了三拜。只见一阵风起,将地面灰尘吹散。顷刻间,字迹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两人见状更加敬畏不已。虽然系统面板上香火值-1,不过陈牧却一点不心疼,反而十分满意。从张雪松的表现看来,这香火不仅仅是对自己有用。陈牧越来越期待完全开放的系统了。。。。。。夜幕降临,破庙村笼罩在一片浓厚的黑暗中。微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却也夹杂着不可名状的诡异气息。夜晚的破庙村,没人敢出门。一棵枝叶茂密的老树下,张雪松和石大牛两人低着头,身体紧贴在一起,正在低声商量对策。“你确定爹现在在家中没乱跑吧?”张雪松指着前方不远的一处瓦房问道。“对,现在还没到时间。”石大牛从兜里拿出一纸符咒,跃跃欲试道:“有天师你给我的‘五雷掌诀护身咒’应该是十拿九稳了。”张雪松摇了摇头,道:“别想的那么简单,这符只是简化版,要看对方是什么级别的邪祟了。”“这邪祟在我爹身上已经五六天了,”石大牛双指夹住黄符,继续说道,“除了我爹日益衰退之外,倒是没有其他异样。”张雪松也掏出一把桃木剑,抓在手中,随时做好了战斗准备。石大牛道:“动手吧,我怕我爹撑不了多久了。”张雪松沉吟片刻,说:“等会,我先施展秘法确认一下。”“也行,”石大牛道,“那我先打头阵进去看看情况。”张雪松刚施法,正欲说话,就听到身边沉闷的脚步声,他扭头,看见石大牛已经走进那间瓦房之中。张雪松手中印决变换,在寂静的夜色下,陷入了某种沉思。他还挺佩服石大牛的,面对这种邪祟竟然丝毫不慌,这种大半夜的,也亏他能一个人走进去。不过张雪松想归想,手上功夫一点没含糊,他闭目凝神,周遭的气息在感知中缓缓流淌。忽地,张雪松神色一凛。正施法间,他听到瓦房中一阵模糊的嘶吼声。那声音犹如被扼住喉咙的哑巴奋力挣扎,而发出的喊声,又好似某种邪祟低语的那种感觉。张雪松循声朝着窗户望去,只见瓦房内一片漆黑。四周房屋的灯火不知何时已熄灭,唯有那轮巨大的月亮从乌云中探出了半张脸庞。皎洁的光芒透过窗户,像丝绸一般倾泻在地板上。张雪松再次透过窗棂望去,呼吸不禁为之一滞。屋内,竟悄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侧卧于床榻之上,背影与张雪松相对,那瘦长的身形无疑昭示着对方是个男子。似乎感受到了张雪松的注视,那人缓缓转过身来。这一幕实在太过诡异,以致张雪松整个人都愣了片刻。好在他有点本事,立即掏出桃木剑,冲进屋子,喝道:“孽障,还不乖乖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