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音清丽婉转,带着说不出的哀愁。
羽心头微震——这是《诗经·郑风》中的句子,表面写男女相思,实则暗含忠君之思。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萧玉淑低头收琴,一滴泪却无声滑落,砸在琴弦上,溅起细碎的光。
"怎么了?"唐羽不自觉地放柔声音。
"想起师父。"
萧玉淑拭泪强笑,"这首《清心咒》是他临终前所授,说是有朝一日"
她突然住口,转而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玉露丹,可暂时压制腐心毒。南下路途遥远,殿下务必随身携带。"
唐羽接过瓷瓶,触到她冰凉的指尖:"你似乎很确定我会毒发?"
"因为"
萧玉淑深吸一口气,"天机阁的毒,从无彻底清除的先例。"
她抬起泪眼,第一次直视唐羽:"殿下,此行凶险万分。妾身有个不情之请。"
"说。"
"带上这个。"
她取出一枚玉佩,"若遇生死危机,捏碎它。"
玉佩通体碧绿,内里却有一丝血线游动,诡异非常。唐羽曾在现代博物馆见过类似文物——这是"血玉",传闻能挡一次死劫!
"太贵重了。"
"不及殿下性命贵重。"
萧玉淑声音轻却坚定,"大唐可以没有萧玉淑,却不能没有太子。"
唐羽心头一热。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骨子里竟如此刚烈。
"为什么帮我?"
他忍不住问,"你应该看得出,我和从前判若两人。"
萧玉淑沉默良久,突然伸手轻抚琴弦:"殿下可听过焦尾琴的典故?"
不等回答,她自顾自说道:"良木遭焚,本为废材,却因伯乐而成千古名器。"
手指轻抚琴身,"妾身初见殿下时,您就像这把焦尾琴"
她没再说下去,但唐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