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密室中,烛火摇曳。
唐羽靠在软榻上,胸前的伤口还在渗血。
宁婉儿小心翼翼地为他换药,指尖微微发抖:"楚凝玉留下的线索指向徐丞相,这怎么可能"
"越是难以置信,越可能是真相。"
唐羽声音沙哑,"徐世泽这些年暗中培植的势力,确实大得反常。"
窗外传来三长两短的鸟鸣——赵虎的暗号。
宁婉儿打开暗门,赵虎闪身而入,脸色凝重:"殿下,查清楚了。徐世泽三日前秘密会见了一个西域商人,那人左腕有天机阁的蛇形刺青。"
唐羽眼神一凛:"继续盯着,但不要打草惊蛇。"
待赵虎退下,宁婉儿忧心忡忡:"若徐世泽真是天机阁主,朝中大半官员都是他门生,我们"
"所以需要一场戏。"
唐羽突然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传令下去,就说太子重伤不治,三日后发丧。"
宁婉儿倒吸一口凉气:"你要假死引他现身?"
"不仅要假死,"唐羽擦去血迹,眼中寒光闪烁,"还要让所有人都相信,我是被楚凝玉毒杀的。"
次日黎明,长安震动。
东宫挂起白幡,宫人哭声震天。太医署正式宣告太子毒发身亡,唐皇闻讯吐血昏厥,朝野一片哗然。
徐世泽匆匆赶到东宫时,宁婉儿一身缟素,正伏在棺木上痛哭。
"娘娘节哀。"
老丞相声音哽咽,"老臣恳请一见太子遗容。"
宁婉儿抬起泪眼:"丞相请便。"
棺盖缓缓推开。唐羽面色青紫地躺在其中,胸口还插着那支毒箭——正是楚凝玉的随身箭矢。徐世泽俯身细看,突然老泪纵横:"老臣定当手刃楚女,为太子报仇!"
他颤巍巍地伸手,似乎要替唐羽合上双眼,指尖却微不可察地探向死者颈侧
"啪!"
宁婉儿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丞相这是做什么?"
徐世泽神色不变:"老臣想替太子整理遗容。"
"不必了。"
宁婉儿冷冷道,"殿下生前最不喜旁人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