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阿沅哭肿的眼睛,小丫头趴在他胸口抽噎:"皇兄阿沅好怕"
"傻丫头"
他艰难抬手抚摸妹妹的发顶,突然发现殿内还有一人——萧玉淑靠在柱边浅眠,素白的中衣心口处晕开一片嫣红。
记忆如潮水涌来。
地宫血战、玉玺异变、萧玉淑濒临消散唐羽猛地坐起,却牵动伤口闷哼一声。
这动静惊醒了萧玉淑。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眼中闪过太多情绪,最终化作两行清泪:"陛下醒了"
唐羽想说什么,却被喉间腥甜堵住。
他这才发现,自己体内竟流淌着一股陌生的暖流——那是属于萧玉淑的凤血本源!
"你"
萧玉淑却突然跪伏于地:"臣妾擅自动用禁术,请陛下降罪。"
殿内死一般寂静。
阿沅看看皇兄又看看玉淑姐姐,突然掏出块糖塞进唐羽手里:"玉淑姐姐三天没吃东西了,就喝药"
唐羽攥紧那块已经化了的糖,胸口比后背更疼。他示意阿沅去外间等着,然后强撑起身,一步步走到萧玉淑面前。
"抬头。"
萧玉淑顺从地仰起脸,却见唐羽手中多了把匕首。寒光闪过——他竟割下自己一缕头发,与从她肩上取下的青丝系在一起!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唐羽将结发放入她掌心,"朕在,你在;朕亡,你亦不可独活。"
萧玉淑的泪水砸在两人交缠的发丝上。她突然抓住唐羽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臣妾这里永远只为您跳动"
掌心下的肌肤滚烫,那道火焰纹正在发光。
更惊人的是,唐羽发现自己伤口处的疼痛正在迅速消退——这是比任何灵药都神奇的治愈之力!
窗外忽然传来急促的哨声。宁婉儿去而复返,脸色异常凝重:"北漠残部挟持了楚凝玉,要求用传国玉玺交换!"
唐羽抓过外袍披上:"朕亲自去。"
"不行!"
萧玉淑和宁婉儿异口同声。
三人对视间,阿沅突然从门外探出头:"皇兄玉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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