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谢言的声音:“听说这是你和萧北声的婚房,让你住主卧,你应该也能适应一些。”“你发什么疯?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你和于琼华要促成萧家和于家的合作,关我干什么?我和你们任何一方,都没有什么关系吧!”“谢言!你听到了吗?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啊!”苏曼疯狂拍门,但是门外的人就是不为所动。仿佛他已经走远了。苏曼打算冷静一下,盘算盘算谢言为什么这么突然。谢言知道任文彦要跟她求婚,所以谢言要阻止她?不可能不可能。谢言不可能对她有那种意思。难道,谢言和于琼华已经发现了她的计划?可是她自认,没露出什么破绽。任凭苏曼绞尽脑汁,也想不破谢言把她关起来的原因。举目四望,她原想找方法逃出去,可是入眼,却是卧室里,熟悉的陈设和格局。她和萧北声,在这里度过了几千个日夜。过去或甜蜜,或温馨,或心酸的点点滴滴,都在此刻,涌现在苏曼的脑海中。她以为,这些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可是再想起来,还是那么清晰鲜活。那时候她愤然和萧北声离婚,她一直以为,是自己自尊自爱。可是过了很久,她才发觉,那样的果断决然里,带着一丝自己对萧北声的爱。因为爱到了骨子里,才会那么痛。可是那些恩怨纠葛,此刻却已经随风而逝。都说物是人非。大概就是现在她这样吧。到了晚饭时间,谢言给她送饭。苏曼拿了一个花瓶,躲在门后,企图在谢言进来的时候来个出其不意的偷袭。可是那厮还没开门,就像是开了天眼似地:“你是不是打算拿房间里的花瓶打晕我然后逃跑?我警告你,你最好老实一点,要是气到了我,我不想给你送饭,那你就只能饿死,你家豆豆,就没妈妈了。”他还真是会拿捏苏曼的命门,一提豆豆,苏曼刚提起来的气,就泄光了。谢言把饭菜送进门,苏曼气呼呼地问他:“为什么关着我?”“好,就算你需要做什么事,也得告诉我原因吧?”“我们是合作关系,我是不是也应该有知情权?我可以配合你,但是你得告诉我为什么呀。”“我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你关起来,我很不解,也很气愤!”苏曼说了一大堆,谢言只把她的输出当做噪音攻击,没有一句回应,放下餐食,又出去了。当天晚上,苏曼在帝澜苑过了夜。浴室里,洗浴日用品一应俱全,都是全新的。衣橱里,还有之前她没打包带走的衣服。但是苏曼没心情,连澡也没洗,和衣睡了一夜。任文彦说会等苏曼,但是即便他再有耐心,估计也只会等这一天,过了那一天,他应该会当成是苏曼拒绝了他。苏曼沮丧极了!她是很有方法让一个男人上钩,但是她的时间不多了。再来一个相亲对象,她又得投入多少时间?迷迷糊糊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早,苏曼被窗外的车子引擎声吵醒。她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跑到窗边——于琼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