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闻言动了恻隐之心,同情她有这样的遭遇。
“年轻人别伤心了,今夜你就暂时留下吧,待会儿让药徒熬了药你服下,先在这里缓缓,可千万别想不开!”
她起身给医师躬身行礼:“多谢大夫!”
她如愿留下,本打算躺下睡觉,但药铺里的小药徒得知她的“遭遇”,非要留下看着她。
且不停地开解她,生怕她寻死觅活了。
她无奈,毕竟小药徒也是好心,就真真假假地跟对方聊起来。
她想到明日出城还是个大问题,于是在聊天中状似不经意地询问:
“小兄弟,你知道城中可有什么小路或者别的能出城的地方?
上次我跟踪夫人出来,很快就将人跟丢了,怀疑她是走了什么小路跑出城。
若是有,我想走一遍她走过的路,好置之死地而后生,对她彻底死心,重拾活下去的勇气。”
“有啊!”小药徒听了她这话,登时来了精神:
“常年不开的北门城角处,有一个塌方的大窟窿,北边来的人不想绕去南门进城,都是从那里过来的。”
“是吗?”乔嘉茵眼睛亮了。
“是啊李大哥。”对方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下你有盼头了,便别胡思乱想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就带你过去。”
林西镇时,她用的假名字“吉茄”已经暴露,故而后来用的名字都不一样。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景绽望着桌上的几张信纸黯然神伤。
他将乔嘉茵留下的信全都叠放在一起,皱皱巴巴的纸张被小心翼翼展开,一遍又一遍抚平。
看着上面的内容,他从生气到低笑,后来红了眼眶喉咙艰涩。
绫罗从外面进来,将收到的飞鸽传书交给他:
“主子,这是顾平传来北边晋县的消息。”
景绽预测出乔嘉茵下一个可能会去的地方后,他们就从庆平县离开。
保险起见,景绽让顾平去了北边的小县城,调集那里能用的势力布防。
他和绫罗则来了合州等乔嘉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