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楼主,我们主君昨夜被您伤了心,在锦棠院枯坐一夜未眠。
而今才刚服了药睡下,您还是晚些时候再来吧。”
想起这个,乔嘉茵心里泛起闷涩:“他没事吧?”
“乔楼主放心。”
身后出现绫罗的声音,顾平吓得后退一步,紧张盯着来人。
乔嘉茵转过身,听对方温声道:“主子性子倔,我擅自给他药里加了安眠的药,想让他多少合一合眼。”
她点了点头,心想让他安心休息一下也好。
可这一等,又到了晚上。
她不想在晚上去找他,但明日就要进宫,今夜无论如何都要让对方放自己离开国公府。
无奈,她还是来了。
在对方门口敲了门,顾平打开见是她,颔首向她示意:
“乔楼主,主君就在里面,您进去吧。”
乔嘉茵点了点头,见他手上拿着的托盘里放着染血的纱布。
对方解释说刚给主君换过药。
她没再说什么,抬脚迈进去,经过顾平身边时,对方压低声音提醒她:
“求您别再跟主君闹别扭了,属下真怕他再被气吐血了。”
乔嘉茵知道他这个“毛病”,点了点头没说话。
她走了进去,房门被人从外面带上。
房间里氤氲着潮湿的热气,想来对方是刚洗过澡。
她还未继续往里面走,一袭素白宽袍的男人便已经扑了过来,不由分说将她卷入带着药香的怀抱。
“茵茵,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愿见我了。”
男人声音满是委屈,听得她心底揪了下。
“阿绽。”
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这声温和的轻唤,是在演还是出于真心。
她从对方怀里退出来,绕过他往榻边走去,“今日欣然来找我,说了什么想必你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