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再面对这人,她有点害怕跟对方对视。
终于想起来自己的目的,她双手缓缓往身后背去,准备摸一支金簪握在手里。
景绽看着她一副受惊的样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
“身上的风团都消了?”
她拘谨地点头:“嗯。”
“腿还难受吗?”
提起这个,她耳尖发红,摇了摇垂得更低的头。
“方才那样对你是我不好。”男人声音里透着些不自然。
他叹了口气,保持声音温和:“我知道你嘴里总是真真假假,实话不多。
但这次,我还是选择相信你,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当是你说的那样。”
乔嘉茵一听就来气:“什么叫‘就当是那样’?我说的本来就是真的!”
对方没有跟她争论,也没有改口,而是朝她进了一步眸色幽深道:
“若你的话全都是真的,以后,就住在国公府吧,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无忧楼有二掌柜打理,你需要看的账册,让他派人送来就是。”
他声音仍旧温吞,但态度却不容抗拒。
乔嘉茵变了脸色:“你这话什么意思?要软禁我?”
“不是软禁。”景绽否认,“是保护,我不想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她气笑了:“将我圈禁在笼子里,却道貌岸然地说什么保护?”
果然,他对她的感情复杂,还是存有报复的心思。
男人抬手轻抚她的脸:“我只是希望以后你遇到任何事,都由我来摆平。”
他不想她再不顾安危凭一腔孤勇行事。
就拿去相府换解药来说,他彼时全然无知。
若她在相府被暗算,他就算事后屠了相府满门,也再换不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