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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的内脏损伤得很严重,器官几乎全部进入衰竭,如果能及时配源更换的话能正常活下去。”
“她现在不是看不到东西,而是看得太多了,药物让她的大脑被异常开发,她会把想象的东西当成真的。”
“被剥夺睡眠和时间太久,她需要像婴儿一样重新接纳这个世界。”
周煜张了张嘴,“那她的记忆呢?还能恢复吗?”
“我们也不确定她忘了哪些,但恢复记忆对她治疗有帮助,我们医院有成功的案例。”
“不用了,不要让她想起那些痛苦的事情。”
我愣愣地听医生讲话,原来我感觉忘了那么久的记忆,居然才过去两个月。
周煜说我被人恶意注射了很多药物,幸好胎儿替我吸收了一半,只要两个月,身体里的药物就会被排完,他摸着我毛茸茸的寸头。
“孩子我们还会有的,这次就当作是为你挡灾了。”
他温声宽慰,“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意外,只要你身体健康陪在我身边就够了。”
我皱起眉看向地上,一滩黄色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后知后觉自己又失禁了。
周煜熟练地把我抱到厕所,我们谁都没说话,他替我擦洗着换下衣服。
“你爱我什么?我现在跟废人没有区别,什么时候恢复正常也不知道。”
周煜没有犹豫,“我爱你的全部,我爱你,我只爱你。”
他很坚定,不像是在对我表白,反而像在说服自己。
我每天晚上还是会梦到那个婴儿,除去这些,还有很多奇怪的画面,我很想跟别人说,但脑海里总有一个声音:
他信不过,医院里的学生也信不过。
半夜醒来我总会直勾勾地盯着周煜,想把手放在他脖子上,想把枕头盖在他脸上,想把他从二十楼推下去。
我的身体愈发虚弱,幻觉出现得更频繁,周煜终于察觉到我的异常,告诉我整件事情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