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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我艰难地张开嘴,像刚学语的小孩说不出续期,你不要我了,但求求你可怜一下我们孩子。
你也为她的胎动欣喜流泪过,你也曾期许规划过她的未来。
求求你了,认出我好吗?
“为了研发出最适合潇潇姐的药,我特意把你们的照片和视频给她看了。”
秦霜霜不慌不忙地解释,“孕反除了跟身体有关,也离不开情绪问题,这样更能对症下药。”
“她不过是实验室门口的一个乞丐,怎么会跟潇潇姐有关系呢。”
周煜沉重的呼吸平稳下来,眼底是深深的厌恶。
“用药物把这些记忆从她大脑里删掉,没人配跟潇潇感同身受我们的幸福。”
秦霜霜拿起一整瓶药,她贴近我的耳朵,摸上我的孕肚,柔声威胁。
“我怎么会让你忘记他的背叛呢?你越恨他我才能得到他。”
“这是维生素,对脑子没影响,吃下去不然我就把你的宝宝流掉。”
吞到最后,我都不记得自己吃了多少药,眼神渐渐涣散,麻木地做不出任何反应。
我成夜成夜地不敢睡,一闭上眼就是幻觉,在这个没有时钟没有参照物的手术室里,我的生活只剩下吃药、熬夜。
没了药水的注射,我就跟被戳破的气球一样迅速萎缩,就连眉毛都掉光了,暴瘦到80斤,皱巴巴的皮肤贴在骨头上,只有肚子越来越大。
就算秦霜霜没有喂我吃下失忆的药,我好像也忘记了很多事,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这里。
好像前一天周煜特意跑去乡下给我买了酸杏,为什么要吃酸杏呢?
想起来了,我怀孕了,和他期待了很久的宝宝,从孕三月就开始呕吐吃不下饭,他开了五个小时的车,自己爬上树给我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