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涅槃重生的凤族遗孤,他是血洗三界的魔尊煞星,当抢宝变成抢婚,当仇恨混着鲜血吻上唇角,这场始于利用的契约,终将在凤鸣与龙吟中,掀开被掩埋三百年的灭世真相——原来最致命的羁绊,从来不是血契,而是你眼中倒映的,与我相同的复仇之火。
第一章抢婚不如抢宝
九霄阁顶楼的鎏金拍卖台泛着冷光,凌烟的五指刚扣住台沿,青焰便滋啦一声烧穿三寸厚的防弹玻璃。机械臂托着的琉璃匣还没来得及升起,袖中火凤已化作赤红光箭,弯钩状喙尖精准勾住匣扣——里头躺着的凤鸣珏,正泛着孔雀翎羽般的流光。
保护拍卖品!三十六间雅间的防御阵同时亮起水蓝光芒,却见火凤长尾扫过之处,钢化玻璃如蛛网龟裂。凌烟踩着碎玻璃跃上展台,墨色广袖翻卷间,内衬的赤焰暗纹在灯光下明灭,像极了浴火重生的凤凰。她指尖捻着琉璃匣,唇角勾起冷笑:三百年了,这东西终于要回到凤族手里。
西北角突然炸开冰裂声。玄铁锁链裹着刺骨寒意绞住火凤脖颈,赤足踏月而来的银发男子唇角衔着半片玫瑰,血玉坠饰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红,每一步都在地面凝结出蛛网状冰晶:凌姑娘的凤火,烧得穿九霄阁的玻璃,却融不了我裴寂的北海玄冰。
凌烟反手抽出脊骨化作长剑,剑刃在距他咽喉三寸处诡异地旋出半弧,噗嗤劈开从天花板倒挂而下的噬魂兽。腐肉飞溅的瞬间,她靴跟碾碎一块还在蠕动的脏器:魔尊大人踏月而来的雅兴,怎的鞋底还沾着南疆尸蛊的黏液?莫不是刚从万毒窟的臭水沟里捞上来的?青焰顺着剑脊爬上锁链,将玄冰灼出滋滋白烟。
看台第三排传来咔嗒的嗑瓜子声,穿粉衣的苏妙妙晃着双腿,腰间玉壶突然窜出碧鳞小蛇,精准咬住裴寂甩来的淬毒镖。蛇信子舔了舔镖头,竟将暗紫色毒雾尽数吞下:师姐你打慢点呀!人家押了三招定胜负,这才第二招呢!她眼尾的胭脂痣弯成小月牙,上回在鬼市赌你三天搞定青鸾宗少宗主,结果你当天就把人家库房烧了——
鬼市的真金白银是能赖的?紫衣少年不知何时吊在房梁上,折扇啪地抵住苏妙妙后颈,输了就拿你的蛇蛊抵债。话音未落,拍卖场中央爆起刺目青光,被遗落的琉璃匣缓缓升空,凤鸣珏化作流光直射凌烟眉心。她肩头的火焰胎记应声发烫,月白羽衣刺啦裂开半幅,露出与玉珏同纹的金红印记。
裴寂瞳孔骤缩,指间玄冰凝成冰晶王座,扶手处的魔龙对着她发出无声咆哮:三百年前烧了我魔界半座离火城的凤族余孽,如今连本命真火都压制不住?他收紧锁链,却见凌烟剑尖挑起自己下巴,玫瑰花瓣从唇间飘落,在剑刃上灼成飞灰。
多亏魔尊大人当年留的弑神枪伤——凌烟背后浮现虚影,被冰封的凤族禁地中,那柄曾贯穿她心口的漆黑长枪正悬浮在熔岩之上,让我学会用魔血养火,滋味比仙门的琼浆烈多了。她指尖划过他喉结,感受着脉搏在剑刃下跳动,忽闻苏妙妙拍着栏杆尖叫:赌局改不改?我押他俩三句话内亲上!
紫衣少年的折扇在她腰间溯影镜上敲出脆响:先操心你的镜子能不能录全——东南西北四个结界外,趴着十位仙门老骨头呢。他指尖连点扇面,三十七道剑气腾空,将试探的法咒绞成齑粉,上回你用留影石录我洗澡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琉璃穹顶在轰鸣中炸裂,十八道仙门法咒与九道魔界魔气同时灌入。凌烟望着裴寂眼中倒映的自己,发间凤形金钗崩裂,火凤虚影与他肩头的玄冰龙轰然相撞。碎玻璃如雨落下,两人在气浪中对峙,衣摆猎猎作响。
本尊的婚契,向来用血来签。裴寂突然抓住她握剑的手,指尖咬破她掌心按在自己眉心,血色蔓延成魔纹婚书,不过魔后之位——他低头咬住她唇畔,血腥味混着玫瑰香在齿间炸开,得用仙门老东西的头颅来铺。
凌烟反手勾住他后颈,将半片玫瑰瓣碾进交缠的血迹:巧了——她舌尖舔过他唇角的血珠,眼尾红痣在火光中妖冶非常,本君的凤族王座,正缺个魔尊头骨当踏脚石。话音未落,火凤与玄冰龙已交缠着冲破穹顶,漫天星斗在他们身后碎成流萤。
苏妙妙手忙脚乱往留影石里灌灵力,玉壶盖掉了都没察觉:夭寿啦!这比话本子里的强百倍!上回魔尊洗澡的视频卖了三百块,这回能换十车玄晶吧?紫衣少年一边用剑阵拦住护场修士,一边盯着战场:闭嘴!把你那条贪吃蛇借我当暗器——哎那白胡子老头的胡子归我,正好编拂尘!他忽然看见凌烟肩头胎记与裴寂眉心婚契共鸣,瞳孔骤缩——那图案,竟与自己折扇里的弑亲血案图纹一模一样。
碎玻璃在魔气中化为齑粉,两人踏空而立,背后是烧化半边的天幕。凌烟感受着眉心滚烫的血契,知道这一纸魔纹,终将把她与这个危险的魔尊,永远绑在复仇与真相的漩涡里。而三百年前那场焚城大火的真相,正随着凤鸣珏的力量,在她血脉里掀起惊涛骇浪。
第二章凤凰禁咒与魔血共鸣
玄冰锁链在凌烟腰间绞出半道冰棱,却像情人的指尖般虚虚扣着。裴寂的银发垂落肩头,血玉坠饰正贴着她锁骨发烫——距离太近,她甚至能数清他眼尾那三道极浅的魔纹,是三百年前她用凤火烙下的印记。
魔尊的喉结,倒是比弑神枪的枪尖软些。凌烟指尖碾过他凸起的喉结,感受到脉搏在掌心跳动如鼓,你的魔血,能解开我肩头的凤凰禁咒。
裴寂挑眉时,眉尾的碎发扫过她鼻尖:小凤凰开口求人的时候,倒是像在勾魂。他忽然收紧锁链,将她拉得几乎贴在冰晶王座上,玄冰寒气顺着衣料爬上她腰际,三百年前烧我魔界半座城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好说话?
凌烟忽然咬住他耳垂,舌尖舔过他耳后魔纹:因为现在。。。她声音低得像羽毛扫过琴弦,我能帮你找到弑神枪的真正力量——被你亲手封在凤族禁地的,那截枪魂。
裴寂的瞳孔骤缩。三百年前那场大战,他确实将弑神枪的枪魂封进了凤族禁地,却不想这个秘密竟被眼前的女人知晓。他指尖摩挲着她腰间的凤凰骨剑,忽然听见苏妙妙的尖叫:师姐!你的胎记在发光!
粉衣少女扒着断墙往下看,玉壶里的碧鳞小蛇正吐着信子舔她的瓜子壳。凌烟低头望去,肩头的火焰胎记不知何时泛起金红纹路,在月光下像活过来的小火鸟般振翅,而裴寂指尖的魔血,此刻正顺着锁链渗进她皮肤。
看来你没说谎。裴寂忽然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但我要你发血誓——解开禁咒后,亲自带我入禁地。
凌烟忽然笑了,指尖掐破自己掌心,将血珠按在他眉心的魔纹上:我凌烟的血誓,比你的玄冰更刺骨。她盯着他眼中翻涌的魔气,但你也要答应我,帮我查清。。。三百年前,是谁给仙门通风报信,让他们屠了整个凤族。
裴寂的指尖顿在她胎记上方。记忆中那场焚城大火里,确实有缕熟悉的魔气混在仙门法咒中——只是当时他忙着追杀这个纵火的小凤凰,没来得及细查。他忽然咬破指尖,黑红色魔血滴在她胎记中央:成交。
魔血渗进皮肤的瞬间,凌烟感觉有团火在骨髓里炸开。背后的凤凰虚影骤然凝实,凤鸣珏的流光从眉心溢出,在她周身织成火羽披风。裴寂的冰晶王座竟被这热浪烘出裂纹,他眼中闪过惊艳:原来凤族禁咒,要靠魔血才能激活。
准确说,是魔尊的血。凌烟甩动长发,火凤虚影展翅时扫落他肩头玫瑰,当年你刺进我心口的弑神枪,枪尖可是沾着你的本源血——她忽然握住他按在自己肩头的手,现在,该算算这笔血债了。
苏妙妙突然从断墙后蹦出来,留影石对着两人猛拍:夭寿啦!这比话本子里的双修场面还刺激!紫衣少年拎着她后领拽回来,折扇敲在她玉壶上:先管好你的蛇!仙门的老东西们来了!
三十六道法咒破云而来,领头的白胡子长老手持诛魔剑,剑尖正对着凌烟肩头的胎记。裴寂的锁链骤然化作玄冰龙,与凌烟的火凤交缠迎击,两种力量相撞的气浪掀飞半座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