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颗心脏仍在缓慢跳动,表面缠绕着冰蓝色的菌丝。
"三十年前的冰瘟。
"父亲用木棍拨了拨那颗心脏,"当年死了半个镇子的人,尸体都。。。"他的话戛然而止。
暮寒舟顺着父亲的视线看去,只见地窖墙壁上布满了抓痕。
那些痕迹新旧叠加,最底层的己经发黑,最新的却还带着血渍——分明是不同时期的人留下的。
更诡异的是,所有抓痕都组成同一个图案:**一个缺少左下角的六芒星**父亲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痰里带着冰碴。
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那半块青铜罗盘,罗盘背面赫然刻着同样的六芒星——只是缺的是右上角。
"明天。。。就能到谷口了。
"玄霜谷的入口处立着块三丈高的石碑,碑面布满裂痕,像是曾被雷劈过。
碑文己经模糊不清,唯独最下方西个血字鲜艳如新:**擅入者饲药**暮寒舟刚要上前,石碑后突然转出个佝偻老者。
那人穿着件破烂的灰袍,裸露的皮肤上长满树皮状的瘤子,右手只剩下两根手指。
"暮家的?
"老者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黑牙,"你祖父进去时,是我收的买路钱。
"他颤巍巍伸出残缺的右手,掌心朝上——那根本不是人类的手掌,而是一块嵌进血肉的冰晶,晶体内封着只活生生的眼睛。
父亲沉默着取出个玉瓶。
老者接过嗅了嗅,突然狂笑起来:"好!
好!
暮苍山的孙子,果然够狠!
"笑声中,石碑上的裂缝缓缓扩大,露出条幽深的甬道。
寒气喷涌而出的瞬间,暮寒舟看清了老者掌心那只眼睛——那分明是母亲的眼睛。
甬道的尽头是个巨大的冰窟。
窟顶垂落着无数冰锥,每根冰锥里都封着个人影。
最中央的寒潭泛着幽蓝的光,潭水浓稠如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