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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提到箬箬伤我的事,他脸上的表情更差了。
下一秒,程旬却插进来,语气故作平静,时雨,我知道你不想只做花瓶,你更看重实力,对吧
所以你现在专注演戏,我完全理解。
他顿了顿,递给我一张通告单,喏,刚给你接了个替身打戏,凌晨一点开拍,报酬挺好。
我低头瞥了眼大腿上隐隐作痛的伤口,昨天刚受伤,今天就让我熬夜拍打戏
我将通告单甩在地上,不舒服,不接了。
这一次,连他也不淡定了,他眉头紧皱,语气里透出明显的不耐,时雨,演戏出点意外多正常,你以前多坚强,今天怎么回事
你知不知道,我五年没放弃你,天天给你拉戏,有多辛苦
我盯着他,心底涌上一阵苦涩,嗤笑道,哦,那真是谢谢你了。
他跟了我五年,我最红的时候收他做经纪人,他不忘恩情,对我鞍前马后,我糊了以后他也没走,还拼命给我拉戏。
我一直觉得他仗义,因此就算我爸妈总让我回家继承家业,我都不愿意。
我正是为了不辜负他,才那么努力,经常凌晨三四点,都还在剧组不愿意走。
结果呢
就算我再努力,也只是箬箬的垫脚石。
一想到这,我直摇头,既然我都糊了,再怎么努力都是糊的,那我为什么要努力。
我抬头,又朝他笑了笑,你不说辛苦,我怎么知道你辛苦既然你辛苦,那就别辛苦了。
话音刚落,赵煊和程旬齐刷刷看向我,眼神复杂。
虽然话说得奇怪,可也不是没表达清楚。
我没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起身直接往门外走,我要出院。
赵煊反应过来后,快步追到走廊,你出什么院那你这腿多吓人啊!赶紧回去!
程旬也跟在后面,皱着眉想拉我胳膊,赶紧把伤养好,接下来还有很多打戏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