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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云舒承受不住。
她可是跟周巡青梅竹马啊,从小被周巡的爱意浇灌着长大的。
如今心中的幻想却都破碎了。
但云舒真的能接受自己的夫君纳妾吗
反正我是接受不了的,我温家女还没有共事一夫一说。
正当我沉浸在这深深的沉思之中,一抹红绳轻轻地置于我的掌中。
那绳子以我们夫妇的头发丝织就,原本是打算赠予周巡的。
云舒的目光低垂,轻轻地抚摩着绳结,声音柔和而充满了感慨:然而,现在看来,这个愿望已经无法实现了。
她微微一笑,笑容中却隐藏着一种异样的哀愁:你在我逝去之后,再将它交给他吧。
她的目光望向我,已不再像先前那般充满温暖,而是带着一丝淡淡的疏离。
昔日的愁绪仍在我心中萦绕,但此刻,却似乎豁然开朗。
我紧握着这根红绳,低声对她说:这个月之内,你还可以向我索要假死之药。
多谢。云舒诚挚地回应,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眼神却坚定。
我转过头,准备离开,想要前往药膳堂,却被摄政王府的人阻挡。
我缓缓转过头,向着旁侧的车马微微额首。
车内的气氛宁静而庄重,淡淡的香薰在空气中轻盈飘渺,仿佛带着冬日雪花的那份清冷寒意。
崇渊静静地坐在我对面,他的手中握着一件东西,轻轻地递到了我的面前。
这是我所调查的结果。
我伸手接过桌上那封沉甸甸的信件,手指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震动。
我迅速地翻阅着信件的内容,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周巡竟然做到了这种地步
信件的内容令人震惊,周巡竟然与敌国暗通款曲,以出卖自己亲族的行踪为代价,换取一条消息。
而那条消息正是桃源山可以治疗心疾的我。
这种行为,简直是背叛的极致。
原来如此,一切真相大白。
我努力掩藏眼中闪过的轻蔑和不屑,将信件轻放在桌上,声音低沉却坚定地斥责道:这种行为,真乃不齿之举,令人愤慨。
崇渊漆黑如墨的瞳孔也盯着那封信件,半晌他缓缓开口说:通敌卖国,出卖亲族,杀气夺宝,这些足以定他死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