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瑞敏本以为陈凡还在赖床,没想到陈凡是在地板上练游泳。
“大清早的整什么幺蛾子,一天天的不让人省心……快收拾好滚去上学。”
“好嘞。”
陈凡一骨碌翻起身,三两下就穿好了衣服。
一边洗漱一边冲着孟瑞敏傻乐,果不其然挨了个白眼。
对味儿!
记忆中的母亲总是最强势的一个,说话做事雷厉风行。
她在镇上的轮胎厂当会计,凭借性格优势在单位吃得很开。可谓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把家里的两个男人管得服服帖帖。
“对了,我老爹什么时候回来?”陈凡顺嘴问道。
陈凡的老爹叫陈志明,性格和孟女士简直是两个极端,文绉绉的、慢吞吞的,按二十年后的说法叫闷骚,按川渝的方言讲叫耙耳朵。头发有些稀疏,戴着一只学术味道浓郁的金丝眼镜,待人十分和善。
按照记忆,老陈这段时间应该是出差去了。
他是正经农科中专毕业,被分配到了江城的农业局。因为搞不来人情世故,混了半辈子才堪堪当上小科长。
孟瑞敏将几个包子塞到陈凡手上,“我哪知道?应该就在这两天吧。”
“行了行了,包子路上吃。”
她看了一眼客厅里的老式挂钟,七点二十。早自习七点开始,勤快点的学生六点多就坐在教室里背书……马上高考了,这小子一点紧迫感没有,看着就来气。
……
“大爷早啊!锻炼呢?”
“你小子又迟到,快进去吧。”
门卫李大爷见怪不怪,笑呵呵地打开铁门。
以前苏若雪上学时习惯顺道喊上陈凡,但后来两人关系疏远,再加上她高中以后每天六点就从家里出发,打死陈凡也起不来,慢慢也就不再一块上学了。
陈凡也发现班主任几乎不来盯着早自习,于是能起则起,起不来也不强求。
“……”
我真傻,真的。陈凡反思着少年时期的自己。
一天天的宁愿睡觉也不愿意和苏若雪多接触,简直太不争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