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人嘴角,残留一点粉红色奶油渍。
她舔了舔嘴唇,冲我眨眨眼。
我记录:进食行为确认。物质可穿透镜面——说明镜界与现界存在‘脐带式通道’。
我笑了。
不是因为实验成功。
是因为——楼下那只总在半夜尖叫的阿镜7号,终于可以死了。
阿镜7号是只黑猫,左眼全瞎,右眼浑浊。它总在凌晨三点蹲在我窗台,对着月亮嚎叫——声音像婴儿哭,又像女人笑。
我喂过它三次。
它不吃,只盯着我,瞳孔缩成一条竖线——和镜中人看我时一模一样。
第四次,我端着猫粮站在窗前,轻声说:你到底是谁的探子
它突然炸毛,转身跳下窗台,消失在夜色里。
第二天,它又来了。
这次,嘴里叼着一朵玫瑰——带刺,滴血,花瓣边缘锯齿如刀。
和我画在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我知道了。
它不是猫。
是信使。
是镜中人,或沈知微,派来的活体监控。
蛋糕抹上镜面的当晚,阿镜7号没来。
第三天,清洁工在楼道垃圾桶旁发现它尸体。
嘴被撑开,塞满蛋糕,眼球被挖空——眼眶内壁光滑如镜,映出清洁工惊恐的脸。
法医报告说:无外伤,无中毒,死因不明。
我蹲在尸体旁,用镊子夹出它嘴里最后一块蛋糕碎屑。
粉色,甜腻,带着我的指纹。
我把它装进证物袋,贴上标签:物证1——镜界投递确认。
沈知微是中午来的。
她穿着新买的白裙子,裙摆绣着细小的玫瑰——和我画在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晚照~她推门进来,甜笑,我给你带了新药哦医生说这个副作用小,不会让你……划自己了呢
她把药瓶放桌上,目光扫过墙上的行为日志,瞳孔微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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