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渊只收‘无爱之祭’——献祭时,你必须笑着。
她瘫坐,嚎啕大哭。
我递纸巾:回去吧。等你能笑着杀最爱之人时,再来。
她走后,林晨照从阴影走出:姐姐,你何必这样直接收了她,多好。
我摇头:镜渊不是许愿池。是审判庭。
审判谁
审判所有想‘成为别人’的懦夫。我抚摸绷带,他们以为置换是解脱——其实是把痛苦,转嫁给另一个‘自己’。
那沈知微呢
她我冷笑,她是第一个明白‘置换即奴役’的人——所以她偷我的手稿,想控制镜傀。可惜……
我指向空白墙:她现在,是展品。
林晨照走后,我坐在镜前——不,现在没有镜子。
只有空白墙。
我轻声:出来吧。
墙泛起涟漪,沈知微的脸浮现,嘴被缝线封住,眼球转动。
我解开绷带——空洞眼眶,内壁光滑如镜。
看见了吗我望着她,现在,所有人,都在我的瞳孔里排队——等死,或等疯。
她流泪,血泪滴在墙内,像红墨水。
我重新缠上绷带,抱起阿镜8号:
睡吧。明天,还有人来送死。
三个月后,林晨照送来头条新闻:
《惊爆!富豪千金离奇失踪,爱犬头颅现豪宅》《心理专家:或与镜渊崇拜有关》
配图,是女孩在《镜渊诊疗室》前微笑——手里提着狗头。
我摸新闻,笑了。
林晨照坐我对面,声音轻柔:姐姐,你成了神。
我摇头:
不。
我成了规则。
——而规则,从不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