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眼球,嵌在砖里。
还连着视神经,像电线,蜿蜒伸进墙内。
眼球转动,瞳孔缩成竖线——和沈知微看我时一模一样。
阿镜8号一口咬住视神经,猛拽——
整颗头颅,被拖出墙。
沈知微的脸,苍白浮肿,嘴被缝线封住,眼球惊恐转动。
她看见我,喉咙发出嗬嗬声——像在求救。
我抱起阿镜8号,轻抚它背:乖,吐出来。
猫不情愿,但松口。
头颅滚到我脚边,视神经还连着墙,像风筝线。
我蹲下,指尖轻抚她脸颊——
疼吗
她流泪,血泪。
我笑了:这才刚开始。
我拿起美工刀,在她额头刻字——
展品7:沈知微,初代镜傀,偷窃者,背叛者。
刻完,我拍拍墙:回去吧。
墙如水面,头颅缓缓沉入,消失。
阿镜8号冲着墙低吼,像在警告什么。
我抱紧它:别怕。她出不来——除非有人,自愿替她。
林晨照再来时,带了一幅画。
《镜渊诊疗室》。
画中,我坐诊,穿白大褂,双眼缠绷带,面前排长队——患者手持身份置换申请表,表情狂热。
背景墙,挂满成功案例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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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置换后,变成前妻,抱着孩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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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置换后,变成偶像,台下粉丝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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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置换后,变成青年,撕碎病历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