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熬夜加班被说成这样,我踉跄着起身。
“赔偿道歉,不然我就告你,让你拿不了毕业证!”
刚赶到的导员猛地喊出声,“这么点小事值得闹到派出所吗?”
“你回去找同学换寝室,秦雨婷该赔多少就赔多少,可不能让学校出丑闻啊。”
“老师工作也不容易,如果闹到起诉,你也不一定能拿到毕业证。”
她表面上苦口婆心地劝导我,言语间威胁不断。
我气得两眼发蒙,秦雨婷不情不愿地赔了我两千块,保证不再逼我跟着养生。
出院时她还气愤地瞪我:
“真是不知好歹!亏我还这么费心费力,活不到101岁有你后悔的。”
能不能活到101不知道,再跟她住下去我连21都活不过,可是找遍了整栋宿舍楼,没有一个人愿意跟秦雨婷住。
谁都不想半夜睁眼看她自挂东南枝,天还没亮又放音乐冥想,定点限时上厕所。
她确实没再叫我养生,但晚上几乎每一个小时就探我鼻息,阴森森地开口。
“你这么久不养生,我都怕你猝死了。”
我被她搞得神经衰弱,一个月下来暴瘦十斤,导员装死一样不再搭理我。
无奈之下我只好出去租房,没想到合租室友也是一个奇葩,感觉自己从狼窝到了虎穴。
凌晨三点外放煲电话粥,四点说身体虚起来煲汤,外卖垃圾不丢衣服臭了都不洗,天天喊着活在当下及时行乐。
“你快走吧!多少租客都投诉你了,这个月的租金我也不收了。”
“舍友不让我回宿舍,你也不让我住,明摆着欺负我一个小姑娘是吧。”
她赖在地上,房东怎么说死活都不走。
“我也是s大的学生,凭什么她能住我不能住。”
我心下一动,要是能让她和秦雨婷一个宿舍,那简直是两全其美···
“同学,我在学校还有一个床位,你要是没地方住就过去睡吧,我不收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