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绽疼得差点一头栽下去,额头冷汗直冒。
他抓住女人的手腕,缓了缓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那怎么能行呢?”
乔嘉茵执意要表现自己的“心意”,拨开他的手一脸认真:
“国公大人是因为我才受了伤,我理应要报答一二的。”
说完拿出一方艳红的绣帕给对方擦嘴。
这是她来时特意准备的帕子,用上好的熏香熏出浓重的香味,带在身上能让自己也显得香香的。
这样女人味十足不说,也能让对方看出,自己为了来见他花了多少心思。
这种小细节最能透露出她的“心意”。
但景绽嗅着上面的香味,十分不适地蹙了眉,甚至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乔嘉茵急忙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染了风寒?”
她将药放下,探身从床里侧拿出棉被。
继而强行给对方披上,捂得严严实实。
一边整理着一边殷切地嘱咐:“国公大人现在伤着,若染了风寒对伤口恢复也不利,定要仔细着些。”
景绽侧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炭火盆,觉得背上已经开始黏腻起来。
为了利于他养伤,自乔嘉茵瘾疹发作时搬来的炭火盆就没有再撤走过。
乔嘉茵敏锐察觉他看了眼火盆,于是立刻会意:
“你是不是觉得冷?炭火盆放得远了是不是?”
她知道发烧的人一般都会浑身发冷,仅一床棉被缓解不了那种病理性的冷。
于是又立刻准备去搬炭盆。
景绽立刻出声制止:“不不用搬过来了!”
但乔嘉茵却以为他在跟自己客套:“你放心,我搬得动,也不会烫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