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居于家宅,仍像以前一样称呼景绽为“二公子”。
绫罗听到这话下意识往乔嘉茵那边瞥了眼,又偷眼打量了下景绽的神色。
景绽余光也往一旁扫了下,眼眸微微流转,嗤笑出声:
“春婶儿莫不是糊涂了?嫂嫂那么厌恶我,若得知我此番受伤,只怕会遗憾我没能下去见她,又怎么会心疼我呢?”
乔嘉茵:“”
她倒也没恶毒到恨不得他死的程度吧?
春婶儿却不认同这话,立刻反驳:“二公子难道忘了?
我先前就与您说过很多次,主子只是面上严厉,其实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对您关心得紧呢!
若当真不待见您,又何苦在景家守寡苦撑,还供您去最好的书院读书呢?”
先前乔嘉茵在世,这些话春婶儿如何也不敢说。
如今她人“去”了,春婶儿怀念加痛心,总时不时说起她的好话。
绫罗那时也和春婶儿一样。
说起过很多关于乔嘉茵面上凶狠,背地里送温暖的事。
如今“正主”就在眼前,她倒是噤了声不敢附和。
乔嘉茵听着春婶儿的话虽觉得有些尴尬,但也没有办法阻止。
甚至在偷偷打量景绽的神情。
她觉得春婶儿这样说对她还是有好处的。
如果景绽知道她那时也是迫不得已,会不会能抵消些心里的不满?
说不定对她的印象改观,就能因此放下了。
然而对方的反应让她心凉了一截。
男人冷哼一声,驳斥道:“我看不见得吧?若真是如此,她又何至于从我身边逃走?
又如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