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清浅一笑:
“国公大人又开玩笑了,人既然死了,又怎么可能复生呢?”
男人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审视。
“不能吗?那太可惜了。”
景绽朝绫罗挥手,“牵下去宰了。”
绫罗朝乔嘉茵看了眼,见她不再求情,只能牵着小黑离开。
她就不信,景绽会因为一个陌生人被吓到,就宰了自己养了七年的狗?
望着绫罗和小黑的背影,她还是忍不住对景绽道:
“国公大人若真的宰了自家嫂嫂的爱犬,她们九泉下得以团聚,说不定令嫂高兴得今晚就来感谢大人呢!”
她话里不觉带上警告意味,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
对方却是闲适一笑:“若她真的会来谢本公,本公来日定多给她烧些纸钱。”
“那是您自己的事了,小女子告辞!”
乔嘉茵气结,福了礼转身离开。
这里已是前院,不用领路也能自己走出去。
景绽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眸晦暗下去。
对她的试探,还要继续下去。
夜里。
他在漆黑的房间里席地而坐。
手里握着一根用金子修补好的玉簪。
那是乔氏的玉簪。
玉簪深深扎进掌心,猩红的血珠顺着纹路蜿蜒而下,他却浑然不觉。
他眼眸湿红空洞,在昏暗中没有焦距。
绫罗推门进来,见房间暗着,正打算点灯却被阻止:
“别点灯!”
她止了动作,站在原地小心翼翼:“主子”
“去吧。”男人开口,声音阴沉,“点到为止,不可伤人。”
绫罗颔首:“主子放心,属下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