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书院服上被划出一道口子,血渍洇出一大片的红。
“一个大男人,竟然这么没用!”
她嘴上说着难听的话,身体却挨着对方坐过去。
夺过青年手里的刀,从自己腰带上割下一截,作势要给他止血。
她一边包扎一边冷声问:“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不然呢?”景绽看着她的动作,目光又移到她脸上。
乔嘉茵:“萧方虽死了,萧家的势力在员州城依旧壮大。
你不是见识过萧君黎的能力吗?想扒一个人,轻而易举。
你以为萧家的大小姐就做不到吗?”
对方似后知后觉:“她会继续报复我们?”
“当然了。”
她在对方胳膊上将腰带扎紧,系了个蝴蝶结。
景绽倏而反手握住她的手腕:
“那你和我一起离开吧?我们一起进京?”
她骤然抬眼,审视着对方。
她开始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故意把路走死,逼她和他一起离开?
留下也是死,和他离开也会死。
这小混蛋做事真绝啊!
她抽回手,坐到对面:“我不会丢下景和布庄的,那是我经营四年的心血。”
这只是不让对方起疑自己要离开的借口。
但舍不得也是真的:“也不会丢下绫罗和春婶儿,以及小黑,她们是我的家人。”
“那我呢?”
景绽盯着她问,“我在你心里是什么?”
乔嘉茵一怔,觉得这话里似乎包含了对方四年来所受的屈辱。
她依旧答得官方:“你这话问得蠢,我不是很早就说过,我们是一家人?”
“那如果一边是我不对,一边是高中之后前途大好的我,一边是春婶儿和绫罗,你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