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看畜生一样的目光,景绽想解释的话咽下。
微微仰着头与她对视,眼里尽是倔强与幽怨:
“那家里的狗可挨过你的打?”
小黑是两年前乔嘉茵救下的一条被弃养的狗。
当时那条狗浑身是伤,带回来时满眼惊惧,总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但乔嘉茵却极有耐心地喂养它,照顾它。
给它洗澡,为它治伤。
直到它再也不会看到人就害怕地往角落里钻。
景绽看着那条狗,心底生出强烈的羡慕。
却也满腔郁愤与幽怨,他竟还比不上一条狗?
某日被打了的他,深夜来到小黑窝前。
亮起手里明晃晃的菜刀想砍了它,却被跟来的乔嘉茵一鞭子打掉。
还罚他跪了一整夜。
青年眼底氤氲着雾气,眼尾低垂泛红,又一次询问:
“你待谁都好,为何偏偏喜欢欺负我?”
春婶儿,绫罗,都是她从外面捡回来的。
她对她们都温暖如春。
她明明不是一个恶毒刻薄的人。
为何明月独不照他?
乔嘉茵对上他这双楚楚可怜的狐狸眼,心底莫名揪了一下。
“因为你是景家人。”
她仍掐着他的脖子,脸上演出愤恨的神情:
“我被迫嫁过来冲喜,年纪轻轻守寡就算了,还要被你们景家人说是克星?
明明是景和那个短命的就该死,凭什么赖在我身上?!
还有你那个娘,我都不想说!”
明知道儿子活不了几天,还非得娶个无辜的姑娘过来受罪。
得亏她早死了。
否则搁现在,有乔嘉茵手里的鞭子镇着。
想必活得也不会有多快活。
景绽蹙了眉,眼底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