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我信了。
“那道疤,究竟是怎么来的?”镜中的少女颤声问道。
我抬起手臂,烛光下,那道形如鞭笞的疤痕愈发丑陋可怖。
“三年前的长公主赏花宴上,段景元中了药,神志不清。”
“我见他情况不对,心急之下扶他去偏殿休息,却与他有了夫妻之实。”
“第二日,柳雪儿带着人闯了进来,当场捉奸,一夜之间,我成了全京城最不知廉耻的女人。”
“所有人都说是我学了我娘的手段,给段景元下了药,只为攀上高枝,毁了他和柳雪儿的婚事。”
镜中的少女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满是惊恐。
我继续说道:“段景元醒来后,也认定是我算计了他,他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柳雪儿,再看我,眼中已是怒火冲天。”
“他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拿起烛台亲手在我手臂上留下了这个印记。”
他当时说:“晏凝霜,你和你娘一样下贱!为了荣华富贵,竟用此等龌龊手段!”
“我哭着解释不是我,他却只当我是在狡辩,愈发厌恶。”
这一晚成了我永不醒来的噩梦。
镜中的少女捂着嘴,泪水无声滑落。
她不愿相信,那个会为她挡去风雪,会在她生病时彻夜守候的段哥哥,会变得如此面目全非。
“或许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她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
“他送你的这面铜镜,一直贴身收藏,他说这是他走遍西域才寻来的宝物,只为赠予心上人。”
“他对你,一定是有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