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鸣间接害人,只判了一年半,算算日子,他已经出狱半个月了。
我们准备好花果和酒后就前往郊外的墓园。
在墓园看到那个让我刻骨铭心的身影后,汹涌的情绪几乎要把我吞没。
胸口闷得我喘不上气来,司徒逸阳担忧着轻轻拍我的背帮我舒缓。
萧泽鸣变得骨瘦如柴,身上的黑色风衣都显得宽宽大大的,罩不住他单薄的身形。
那件衣服是很多年前我买给他的生日礼物。
时间久远到我都想起不起来他收到这件礼物是时的表情。
大概又是厌恶吧。
年少的萧泽鸣惯会声厉惧色地警告我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猛然回过头来。
对视的一刹那,风都静止了。
电光火石间,他静静地落下泪来。
大颗大颗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流到敞开的衣襟里。
我动了动嘴唇,发现干得僵硬。
嘴里也发苦发涩。
司徒逸阳温暖干燥的掌心柔柔地包裹着我。
他冲我眨眨眼,眸光比星星还亮。
气质向来是靠金钱和爱滋养出来的。
现在路过的人都会为他不凡的气度和英俊的面庞停留两秒。
你过得好吗
萧泽鸣率先打破了僵局。
从前他清朗的嗓音变得又像被粗粝的砂纸磨过一样沙哑。
好得很。顿了顿,我还是想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你以后还是别来我爸面前叨扰他老人家的清净了,你要是真的觉得愧疚就应该离他越远越好。
我想他也不愿意看见你。
司徒逸阳朝我靠近了一点,嘴角微微上扬。
萧泽鸣冻得发紫的唇颤了颤,随即苦笑一声。
也是,你们都讨厌我,巴不得我去死才好。
我可没心情安慰黯然神伤的他,直接让保镖把他请出去。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们扫完墓出来萧泽鸣居然还蹲在墙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