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能逼得伙计在这质押物上作假?
赌债?
拿地契找人交易,然后拿着钱销声匿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除非这些伙计一时头脑发热,但这样得来的钱,那可是有命拿,没命花。
再者,就是这三人中,其中一个被人提前卖通。
这个说法似乎成立,但又经不起推敲,因为叶十三不是本地人,没有人脉根基,只是个从内地充军而来的奴籍。
要么,就是官场上的死对头给他使绊子?
想到这里,周敬堂面色一寒。
“你两个,从实招来!”
周敬堂目光冷冷,眼里寒气逼人,紧盯着地上已经被打得半死的两个伙计说道:“是谁指使的?”
“大人啊,没人指使小的,小的真什么都不知道啊!”
“大人,装地契的匣子,小的放进柜子后再也没有动过。”
面对两个伙计的喊冤,周敬堂知道,如果背后没人指使,伙计是不会冒此大险的。
这两人之中,定会有一人对装田契的匣子做了手脚。
二人合谋的可能性,不大。
如果这二人之中没人招认?那就索性一个都不留。
八万两银子,搁哪儿都是一笔巨额财富。
就是自己不缺那八万两银子,但也咽不下这口气。
一个小小的千户,而且还是个下千户,他手下的兵卒居然敢对他这个副万户拔刀。
“拖下去,杖毙!”
想到这里,被气得面颊一抽一抽的周敬堂,终于对自己的两个伙计下了杀心。
“饶命啊大人……”
“冤枉啊大人……”
随着两个伙计被衙门的兵卒们拖了出去,喊叫声也是逐渐远了,贾迎福浑身一阵哆嗦,屎尿就顺着裤腿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