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文学

第7章 未尽的棋局与黎明前的光（第2页）

这是他刚才在车上与好友紧急连线的成果。u盘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像一枚投向深渊的诱饵。

苏蔓的目光死死盯着u盘，手指扣动扳机的力道加重：“把它给我！”

“你杀了陈慧，利用了苏晴，害死了李强和赵建国，”林默向前一步，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苏蔓狂笑起来，泪水却从眼角滑落，“我丈夫被赵建国推下楼的时候，谁想过报应？我妹妹被你们当成杀人犯抓走的时候，谁讲过公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

她的情绪彻底失控，枪口开始晃动。就在这时，张磊一个眼神示意，一名警察从侧门突袭，扑向苏蔓的手腕。混乱中，枪声响起——

子弹擦着林默的耳边飞过，嵌入身后的墙壁。苏蔓被警察死死按在地上，手枪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她趴在地上，看着林默手中的u盘，眼神里最后一点光芒也熄灭了，只剩下绝望的空洞。

“带走！”张磊下令，声音里带着疲惫。

警笛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是真正的终局。苏蔓被押走时，回头看了林默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似有怨恨，又似有解脱。

林默站在狼藉的房间中央，手里紧握着u盘。窗外，东方的天际已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照亮了积满灰尘的窗台。他想起陈慧绝望的求救，苏晴崩溃的哭喊，李强疯狂的自杀，还有苏蔓扭曲的执念，心中百感交集。

这场由一部老式电话引发的风波，终于在黎明前落下帷幕。贪婪、仇恨、阴谋……最终都湮灭在法律的光芒下。但林默知道，有些伤痕永远无法愈合，有些阴影也永远存在于世界的角落。

张磊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结束了。”

“是啊，结束了。”林默看着窗外渐亮的天空，深吸一口气，“但我永远不会忘记那通电话，和电话里那个绝望的声音。”

他将u盘交给张磊，里面的数据足以摧毁整个“暗影投资”的犯罪网络。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地板上的尘埃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束。曾被死亡笼罩的房间，此刻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光明。

离开“夜来香”公寓时，林默在楼下遇到了前来交接的新警察。他抬头望向17楼，1703的窗户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干净，仿佛从未沾染过血腥。他知道，生活总要继续，即使带着伤疤，也要勇敢地走向未来。

手机响起，是新邻居发来的消息，问他何时回去聚餐。林默笑了笑，回复：“马上回来。”

车子驶离小区，林默最后看了一眼那栋熟悉的公寓楼。曾经缠绕他的噩梦，终于随着黎明的到来渐渐散去。他不知道未来是否还有新的黑暗，但他已经拥有了直面黑暗的勇气。

滨海市的清晨，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林默摇下车窗，让新鲜的空气涌入车内。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温暖而明亮。他知道，无论深渊多么黑暗，只要心中有光，就永远能找到前行的方向。而那部见证了一切的老式电话，终将成为历史的尘埃，在时光的洪流中，无声地诉说着人性的复杂与救赎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