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看着这条大狗鱼,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东西虽然不如那些山珍野味金贵,但胜在稀罕,拿回去炖上一大锅,也够全家老小美美地吃上一顿了。
他指挥着众人将狗鱼捆好,又仔细检查了一下鱼塘的围栏,叮嘱老孙头他们及时修补,防止再有这样的大家伙钻进来。孙家湾的村民们对沈青自然是千恩万谢,非要留下他吃顿庆功宴,还拿出自家酿的好酒和攒下的鸡蛋作为谢礼。
沈青婉拒了酒宴,只收下了几个鸡蛋,便带着赵小军和两条狗,还有那条沉甸甸的大狗鱼,踏上了归途。
回到家后。
夕阳西下,沈青正和三女在院子里收拾着带回的大狗鱼,准备晾晒。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穿着粗布衣裳,头上包着块蓝布头巾的中年汉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沈英雄!沈英雄!求您给俺们做主啊!”那汉子一进院子,就朝着沈青作揖,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沈青放下手中的草药,认出这人是邻村鸡鸣山脚下李家屯的李老三,平日里靠养鸡为生,为人还算老实。
“李三哥,出啥事了?慢慢说,别着急。”沈青递过去一杯水。
李老三接过水,也顾不上喝,一拍大腿,急道:“沈英雄!俺们李家屯最近闹贼了!专门偷鸡的贼!”
“偷鸡贼?”赵小军正好从外面溜达回来,听到这话,忍不住乐了,“李三哥,这年头还有偷鸡摸狗的?抓住了打一顿不就完了,还用得着找俺沈哥?”
“哎!小军兄弟,你可不知道!”李老三哭丧着脸,“俺们说的这贼,不是人!是…是山上的畜生!邪乎得很!”
沈青眉头微蹙:“哦?怎么个邪乎法?”
李老三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道:“那玩意儿,来无影去无踪!俺们李家屯几十户人家,家家都养着鸡,就指望着过年换点油盐。可这半个月来,几乎天天晚上都有鸡被偷!少则一两只,多则只!俺们也设过套子,放过狗,可那贼精明得很,根本抓不着!连根毛都没看着!”
“最邪乎的是,”李老三脸上露出恐惧之色,“被偷的鸡,现场干干净净,连点鸡毛血迹都找不到!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沈青若有所思。来无影去无踪,现场干净,不留痕迹,这倒像是某种小型食肉猛兽的作风,而且是那种特别擅长攀爬和隐匿的。
李老三见沈青似乎不信,更是急了,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赫然是几根颜色暗黄,带着细密斑点,质地却异常坚韧的羽毛。
“沈英雄,您瞧!这是俺们好不容易在鸡圈附近找到的!那贼掉的毛!您给瞅瞅,这到底是啥玩意儿?!”
沈青接过羽毛,仔细端详。这羽毛不大,但质地特殊,边缘带着细密的钩状结构,能有效减少飞行时的噪音。颜色暗黄,带着不规则的深色斑点,确实不是寻常鸟类的羽毛。
他心里有了判断:“这羽毛,看着像是某种夜行性的猛禽,而且个头应该不小。它捕食鸡,却不留下血迹,说明它的捕猎方式很特别,很可能是直接拧断脖子,或者用利爪瞬间制服,然后整个叼走。”
“猛禽?!”李老三和赵小军都吃了一惊。
“对。”沈青点了点头,“而且,这种猛禽应该非常擅长夜间活动和无声飞行,否则不可能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接二连三地得手。”
他想起前世的一些资料,东北林区确实生活着一种颇为神秘的夜行猛禽——雕鹰,也就是俗称的“猫头鹰”的一种,但体型比普通猫头鹰要大得多,翼展能超过一米五,性情凶猛,听觉和夜视能力极强,捕食兔子。野鸡等中小型动物,甚至敢攻击狐狸。它们的羽毛边缘有特殊的消音结构,飞行时悄无声息,被称作“暗夜幽灵”。
这“林中飞贼”,十有八九就是这大家伙。
“沈英雄,那…那这可咋办啊?”李老三急得快哭了,“这玩意儿在天上飞,咱们也够不着啊!再这么下去,俺们村的鸡可就全让它给祸害光了!”
沈青沉吟片刻,道:“这东西白天一般躲在老林子深处的树洞或者岩壁缝隙里休息,晚上才出来活动。想抓住它,硬来肯定不行,得用巧计,还得在晚上行动。”
他看向李老三:“李三哥,你们村的鸡圈,大多是什么样的?”
李老三想了想,道:“就是用木头栅栏围起来的,上面有的盖了顶棚,有的没盖。那贼好像专挑那些没盖顶棚,或者顶棚有破洞的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