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议论纷纷,看向沈青的眼神,已经不能用简单的崇拜来形容了,那是一种近乎朝圣般的狂热!在他们眼中,沈青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猎人,而是一个能带来无尽财富和奇迹的“山神爷”!一个活着的传奇!
赵小军更是得意得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他唾沫横飞地向一波又一波的围观者,讲述着沈哥是如何“弹弓惊狐”、“巧计诱捕”的英雄事迹,每一次都引来阵阵雷鸣般的喝彩和惊叹!
老支书和村长得到消息后,也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他们看着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激动得浑身都在发抖,连连称赞沈青是村子的“大福星”、“活财神”!并当场拍板,要立刻上报公社。县里,必须要给沈青请功!还要在村里最显眼的位置,为沈青立一座功德碑!
沈青的声望,在这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十里八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沈英雄”这个名号,已经如同神只一般,深深烙印在了每个山民的心中!
而在猎获雪山飞狐之后,每日里前来沈家拜访,请教,攀关系的人络绎不绝。
这天,邻村的老猎户王大脑袋,愁眉苦脸地找上门来。他提着一小袋自家炒的松子和几块风干的狍子肉,一进门就给沈青作揖,差点要跪下。
“沈英雄!求您!求您救救我们村子吧!”王大脑袋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沈青扶起他,问道:“王大爷,出啥事了?慢慢说。”
王大脑袋唉声叹气地说道:“沈英雄啊,您是有大本事的人,我们屯子最近可是遭了大殃了!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个怪东西,专门祸害我们屯子后面那片果松林!”
“果松林?”沈青来了兴趣。果松子可是好东西,营养丰富,价格也不便宜,是东北林区重要的经济作物之一。
“可不是咋地!”王大脑袋一拍大腿,痛心疾首,“我们村子就指望着那片几百亩的果松林过活呢!眼瞅着今年松塔结得又大又好,就快能打了,结果…结果被那怪东西给祸害惨了!”
“它不吃松子,也不啃树皮,就专门…专门在松树底下,用啥东西‘咚咚咚’地敲树干!一敲就是大半夜!那声音,跟打鼓似的,老远都能听见!被它敲过的松树,过不了几天,松针就变黄,然后大片大片地掉,最后整棵树都枯死了!我们怀疑,那玩意儿是把树给震伤了,或者…或者是啥邪乎的玩意儿在作祟!”
“我们组织人手去抓过好几次,也下过套子,可那东西精明得很,根本抓不着!连影子都没看着!只在地上发现过一些奇怪的羽毛,还有一些被啄食过的烂木头。”
王大脑袋愁得头发都快白了:“沈英雄,您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您给出出主意,那到底是啥玩意儿在作怪啊?再这么下去,我们屯子那片果松林,怕是全都要完蛋了!到时候,我们一屯子老小,可就真没活路了啊!”
沈青听着王大脑袋的描述,眉头微皱。敲树干?羽毛?啄食烂木头?这行为模式…听着倒像是某种大型的啄木鸟?可什么样的啄木鸟能有这么大的破坏力,还能发出像打鼓一样的声音?
他心里琢磨着,这倒是个新鲜事。
沈青决定亲自去那片果松林看一看。
王大脑袋千恩万谢,立刻在前面带路。
到了地方,沈青仔细勘察了那些被祸害的松树。果然如王大脑袋所说,树干上并没有明显的啃咬或者爪痕,但在树皮的不同高度,却留有一些不规则的、像是被什么钝器反复敲击过的小坑。树底下,也确实散落着一些黑白相间的、质地坚硬的羽毛,还有一些被啄得千疮百孔的朽木碎屑。
“这羽毛…看着像是某种大型的鸦科或者啄木鸟科的鸟类。”沈青捻起一根羽毛,仔细看了看,“能发出打鼓般的声音,还专门啄食朽木里的虫子…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了。”
他抬头望向茂密的松林,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王大爷,你们说的这‘林中鼓王’,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黑啄木鸟,而且是个头特别大的那种老鸟。”
“这种鸟力气极大,喙跟凿子似的,能轻易啄开坚硬的树皮,寻找藏在里面的天牛幼虫。松毛虫等害虫。它们敲击树干,一来是为了通过震动来判断树木是否中空,里面有没有虫子;二来,也是一种宣示领地或者求偶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