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倒吸一口冰冷的凉气!看向沈青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
随后,他走到沈青面前,甚至都忘了去捡起自己之前因为紧张而掉落在地上的烟袋锅子。
只是伸出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指着那头还在泥泞中痛苦挣扎的罕达罕,声音沙哑地。发自肺腑地赞叹道:
“神枪!!沈…沈英雄!您…您这枪法…真是绝了!!真的绝了啊!!”
“老汉我…我打了一辈子猎,自问也见过不少百步穿杨的好枪手!可像您这样…这样神乎其技的…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打中腿的…真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老汉我…服了!彻底服了!!!”
沈青只是平静地走上前,他没有看石敢当,只是从腰间再次抽出了那把沾染过无数猛兽鲜血的猎刀。迎着那头巨兽最后那双带着不甘的巨大眼眸,没有丝毫犹豫。手起刀落!
猎刀如同切豆腐般,干脆利落地划开了它粗壮的喉咙。
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脚下泥泞的草地。
巨大的罕达罕(驼鹿)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庞大的身躯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和野兽特有的臊味,
石敢当和他两个儿子,还有赵小军,都还沉浸在沈青那“神之一枪”带来的巨大震撼之中。
他们看着那头倒地的庞然大物,又看看那个从岩石平台上缓缓起身、神色平静得可怕的年轻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娘…娘嘞…这…这就…解决了?”
赵小军第一个打破了沉寂,他怪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冲到罕达罕尸体旁,围着那小山般的躯体又摸又看,眼睛瞪得溜圆,兴奋得有些语无伦次,“我的天!沈哥!这…这是罕达罕?咱们真打着罕达罕了?!还是这么大一头公的!乖乖!快看这对角!比俺家磨盘还大!这得值多少钱啊?!”
他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发了!发了!这趟黑风岭真是来对了!跟着沈哥就是不一样!光这玩意儿,怕是就能让全村人都眼红死!
石大柱也是心头狂跳,他走到跟前,看着那被打烂的右前腿,骨头茬子都冒了出来,几乎只剩下皮肉连接着,再回想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枪,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冒。这位沈英雄…不光枪法神乎其技,这心思…也太狠了!太准了!打腿不打头,硬生生把这大家伙废了!这份眼力劲儿和决断…太狠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震撼,对着从平台上走下来的沈青,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沈…沈英雄!您…您真是…”
“行了,别愣着了。”沈青平静地打断了他,目光快速扫过四周,“血腥味太重,很快会引来别的麻烦。动作快点,趁热处理。”
他没有立刻像寻常猎户那样先忙着放血,反而拔出腰间那把寒光闪闪的猎刀,走到罕达罕巨大的头颅旁,找准了颈椎靠近头骨的某个特定凹陷处,用厚实的刀背,“梆”的一声,沉稳地敲击了一下!
“嗯?”石敢当看得一愣,下意识地问道,“沈英雄,您这是…?”
“先断了它的中枢神经,”沈青头也不抬地解释,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减少它死前的无意识挣扎,血液也能更顺畅地流出来,保证肉质不会因为应激反应而发酸发柴。”
说完,他这才俯下身,精准无比地找到了颈部大动脉的位置,手起刀落,干脆地一刀割开!
哗啦啦——!
暗红色的、带着热气的鲜血如同打开了阀门的泉水,立刻汹涌地喷涌而出,瞬间将周围的草地和泥泞染得更红!
我的娘!还有这种讲究?!石敢当和他两个儿子看得目瞪口呆,心里对沈青的敬畏又加深了一层。先断筋再放血?闻所未闻!这位爷的门道,真是深不可测!跟神仙似的!
众人围了上来,看着这庞然大物,再次发出阵阵惊叹。
“啧啧,这皮子!油光水滑的!比俺们村长家的牛皮都厚实!”石大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粗糙的皮毛。
“这角!爹!你看这角!这怕不是有七八个叉?!”石二猛指着那对雄伟的鹿角,眼睛瞪得溜圆,脸上是难以置信,“这要是扛回去,挂在咱家堂屋里,得多气派!”
“何止是气派!”
赵小军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掰着手指头开始算计,
“这角能入药,能卖大价钱!这皮子能做最好的皮袄!还有这几百斤的肉!我的天!沈哥!咱们这回可真是…发了笔横财啊!”他心里盘算着,回去一定得让慧姐她们好好露一手,炖鹿肉,烤鹿排…香死他娘的!
“别光顾着乐了,动手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