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野猪洪流散去,
这才将匕首插回腰间的特制刀鞘。
“没事了!”
沈青对着队员们说道。
听到沈青的声音,那些惊魂未定的老猎户们,这才如梦初醒般,一个个从树后、雪堆里钻了出来。他们互相搀扶着,检查着彼此的伤势。
“哎哟,我的老腰啊,怕是要断了!”一个老猎户揉着腰,“刚才撞到我那头野猪,怕不是有三百斤,差点没把我老骨头撞散架!”
“还说呢,我更倒霉!”旁边一人瘸着腿,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脚脖子怕是崴了,娘的,回去得敷几天膏药!”
“哎哟,疼死我了……”一个年轻猎户捂着还在流血的额头,声音带着哭腔,“谁看到我的帽子了?新买的狗皮帽子,这下怕是找不着了!”
“我的猎狗跑丢了!小强!小强!你跑哪去了?!”年轻猎户对着浓雾深处大声呼喊,回应他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娘的,这次真是亏大了,帽子没了不说,还他娘的跑丢了一条好狗!”
“张老四!张老四你还活着没?刚才看你飞出去老高,跟个断线风筝一样!”有人扯着嗓子喊,在弥漫的雾气中寻找同伴。
“咳咳…死不了…”不远处的雪堆里传来一阵猛咳,张老四捂着胸口,挣扎着爬起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他娘的,一头半大的野猪崽子,差点没把老子屁股拱开花!胸口也疼得厉害…”
众人心有余悸的同时,也感到劫后余生,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他娘的,这野猪群也太猛了吧?!”一个老猎户狠狠的啐了一口,“老子打了半辈子猎,也没见过这么吓人的野猪群,简直跟疯了一样!”
“可不是嘛,黑压压的一片,跟潮水似的,根本挡不住啊!”另一个猎户也跟着附和道,脸色苍白,心有余悸,“咱们哥几个,二十号人,看着人多势众,可是在这野猪群面前,屁都不是啊!”
“谁说不是呢,我魂儿都快吓飞了,光顾着抱树了…”
“哎,说起来,还是多亏了沈队长,要不是沈队长提前预警,咱们今天怕是真要交代在这儿了!”一个老猎户感激地看了沈青一眼,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多亏沈队长了!”
“吓死了!”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地交流之时,
有人注意到了不远处倒下的那头巨大的公野猪,以及旁边正捂着胸口、脸色惨白的铁夹李。
“老李!你咋样?”一个相熟的猎户连忙上前问道,
铁夹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只是脸色依旧难看,语气虚弱地说道,“没……没事,就是被撞了一下,胸口有点疼,估计是断了几根肋骨……”
“哎哟,老李,你可吓死我了!”关系不错的猎户,心有余悸地说道,“刚才那头公野猪,眼珠子都红了,獠牙都露出来了,我当时都以为你完了!”
“对了,你没被那公猪獠牙拱着吧?”
听到好友说的话。
铁夹李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地上那头已经僵硬的野猪尸体,
脖颈处的创口还在微微渗着血,
他猛地打了个寒颤,声音都还有些发抖:“没…没拱着…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那獠牙都快顶到我肚子了!要不是…要不是沈队长…”
他话没说完,旁边亲眼目睹了全过程的赵小军已经忍不住跳了起来,唾沫横飞,带着无比的激动和崇拜嚷嚷道:
“何止是差一点!你们是没看见!那大野猪跟疯了一样!看到老李叔低头就要拱!”
“眼看就要开膛破肚了!就在那时候!‘嗖’一下!沈哥跟个鬼影子似的,硬生生躲开野猪洪流,就从旁边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