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什么。”洛星痕通玄修为展露,一瞬就追上,一脚踹在了对方腿弯,让其跪伏。
“我要你死!”
长刀落下,血花溅起,衣衫上再添新红,眼角此刻也有泪痕无声滑落。
好像,在刚刚,有人喊了一句刀下留人。
不过也不打紧了,自己杀的不谁能算人,只是一个欺压百姓,手段残忍的畜生。
“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闯到镇府司杀当朝官员。”
门口的上百带甲军士冲进,门口的几名骑兵挡不住,只能退让。
那为首喊话之人,穿着一身暗红色,绣着白鹤的官袍,身边还有一人同样如此,只是衣衫的色彩,明显暗淡了一些,显示其官职稍微低了一级。
“三殿下,星王?”很快,那官职低一级之人,看到血迹裹身的洛星痕,用了好几眼才敢确信。
为首官员,也不由脚步一顿,细细打量了起来,心中一突:“还真是星王殿下,府邸落成那日,我也去了,只是官职不够,没上内堂主桌,没说上话。”
可那又如何,这位殿下不是自己的心属之人。
“天子犯法与民同罪,下官敢问殿下,是以何缘由,竟要带骑兵,血洗镇府司?”
“血洗?”洛星痕伸手抹去眼角沾染的一滴血珠,让那猩红带出更长的印痕,表情也随之更森然几许:“若在场之人都有参与的份,我真不介意血洗。”
“殿下好大的口气,朱某正好兼任这南镇府司指挥使一职,您要连我一并杀了不成。”朱淳有底气如此说,因为身后的军队,他能指挥的动,杀皇子或许他们不会听,但制服的命令是绝不敢违抗的。
主要是觉着自己这边占了理。
“那我问你,可有参与,栽赃我府上管家是西玄奸细一事?”洛星痕此时没有心力去算计分析,顺着对方的质问,直接开口,顺便运转灵力于耳,这位朱淳大人也只是个堪堪聚灵成功的文人,自己有把握听到他的心声。
朱淳混迹官场多年,纵然在朝堂上,面对政敌攻讦,也不曾乱过方寸,城府与气场都绝非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可比。
所以他依然镇定自若,只是压了一腔震怒,换上一副被欺压的委屈神色:“明明是铁证如山的事,殿下竟然用栽赃这等词汇,下官可不敢背负这天大的罪名。”
“您若不出头,我还真想不起来,那奸细是与您一道回归大夏的,或许您自己都无意中被利用了,他是计划好了接近您的。”
“镇府司,是陛下震慑于内的利刃,我们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大夏稳固。”
“是吗,铁证如山!可她们,只是为求温饱,手无缚鸡之力的苦命人。”洛星痕反而平静了下来,朱淳的回应,让他觉着没有继续问话的必要,王兴与自己如何相识同行,自己一清二楚。
朱淳同样没有经过审问,甚至只是刚刚过来,这铁证如山,也只是下属传递过去的一面之词,他们为了功绩,造过多少冤假,只是他们从未想过,这一手遮天的地儿,会有一天,走进来一位皇子。
好比陛下永远不会亲自去查勘护城河旁的臭水沟,这是一个意外。
凑巧王兴是洛星痕的人,他们已经将人给迫害,唯有强势,死咬着不松口,方能占据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