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舀起一勺参汤,刚咽下半口,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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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的血点溅在锦缎袖口,宾客们吓得摔了筷子。
母亲!
清婉扑过去搀扶,指尖悄悄将解毒药粉弹进林氏鼻息。
红疹未起,咳血却止住了,这反常让她心头一紧——
陆珩说的三日断肠,莫非毒性已变
林氏虚脱般瘫在椅中,指甲掐进清婉手腕:
你怎会随身带药……
女儿日日为母亲调安神香,这药粉本是防风寒的。
清婉垂泪的模样,惹得宾客窃窃私语:
庶女这般孝顺,嫡母倒像要吃了她!
喧闹中,门口传来清朗嗓音:
在下献玉肌膏一盒,助夫人疗伤。
清婉抬眼,正撞上陆珩似笑非笑的目光。
他今日扮作药商,粗布衣下却隐约露出银线暗纹的里衬。
指尖抹药膏时不慎擦过她手背,袖中银针一闪而过:
姑娘的解毒方子,像极药王谷失传的《百草经》。
公子慎言。清婉抽手后退,袖中药瓶却被他的玉佩勾住。陆珩忽然逼近,热气拂过她耳畔:红玉散药瓶硌着袖子,可不方便。
宴席散后,清婉蹲在池塘边佯装洗手,忽听假山后传来陆珩的声音。他抛给厨子一锭银子,把玩着红玉散药瓶:许府近日可进过这等药材
这、这是夫人私库的……厨子盯着银锭咽口水,话未说完便被清婉的惊呼打断。
陆公子!她拎着湿透的裙摆踉跄现身,发间茉莉落在陆珩脚边,我的帕子被风吹到这儿,公子可见着
陆珩抬脚碾碎花瓣,冷笑一声拂袖而去。清婉盯着他背影,攥紧袖中偷换的账本——那上面贿银三万两的墨迹还未干透。
当夜,她摸黑翻进陆珩暂住的厢房。匕首刚抵上他咽喉,就被两指夹住刀刃。
茉莉香粉杀不了人。陆珩甩来一张药方,烛火映出他眼底寒光,三日后祭祖,红玉散入祭品。你保命,我查案,如何
清婉收刀入鞘,捡起药方轻笑:再加一条——我要林氏亲口认罪。
窗外更鼓声起,陆珩抛来瓷瓶:此药缓毒,别让你那‘慈母’死太快。
4
祸起萧墙
赌坊里弥漫着汗臭与酒气,许明轩瘫坐在油腻的方桌前,额头冷汗直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