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时,江景珩正踩着满地股权转让书发疯。
每张纸上都盖着浅夏代持的钢印,边角的血渍干涸成褐斑——
那是林浅夏割破手指伪造签名时,故意让血珠滴在江母最爱的烫金抬头处。
砰!
青瓷花瓶砸在保险柜上的瞬间,藏在夹层的照片雪片般飞出。
江景珩捡起最上面那张,指尖发颤——
照片里他搂着林浅夏站在民政局门口,玻璃倒影中,江母的助理正把股权代持协议塞进她包里。
这些股份早晚都是你的。
他当年说这话时,手指缠着她一缕头发,
我妈说这叫。。。。。。夫妻共同财产。
林浅夏此刻就倚在门框上,高跟鞋尖碾着一张合影——
江景珩与某位股东高尔夫球场的握手照,背面潦草写着:
0。5%股权换其女留学担保。
江总翻够了吗
她甩出牛皮档案袋,纸页纷飞如送葬的纸钱。
江氏旗下酒店三年阴阳账簿摊开在地,小数点后两位的逃税金额精确得骇人。
江母的瑞士账户流水单飘到窗边,密码栏赫然写着林浅夏生日。
你以为这些废纸。。。。。。
江景珩掐住她脖子抵上落地窗,三十七层的风灌进来。
林浅夏涨红着脸举起手机,监控直播画面里,他掐人的动作正被旋转摄像头多角度捕捉:
咳。。。。。。全网观看量破百万了。。。。。。江少爷。。。。。。
硫酸泼向锁骨时,江景珩闻到了皮肉焦糊的味道。
林浅夏扯开衬衫,烟头烫出的江字疤痕在腐蚀中翻卷:
你妈说这样我就永远是江家的狗。
手机外放的录音里,江母的声音像毒蛇吐信:
沈教授那个骚货,死了还要留个野种碍眼。。。。。。
你折了我的翅膀。。。。。。
林浅夏踩碎他腕表,表盘裂纹正好割裂表盘里的合影,
却忘了毒蛇的毒牙长在骨子里。
硫酸蚀穿地毯,暗格里江氏祖传翡翠印章泛着幽光——
三年前江母寿宴,林浅夏戴着白手套把它调包时,指纹留在了真品的保险柜夹层。